楊逸的體溫恢復(fù)正常,紅著的眼睛也恢復(fù)正常,鼻孔也不再流血。
只是,他望著床上的那朵紅色梅花印卻也在發(fā)呆。
因為女菩薩竟然真像電話里說的一樣,嘎嘎新,嘎嘎純。
可是……可是這怎么可能啊。
自己運氣這么好嗎?
“我們是不是認識?”
楊逸這時候突然說話了,他是真想不起來女菩薩是誰,畢竟時間過得太久太久。
女菩薩的眼淚再次流下,并一邊抽噎一邊說道:“楊逸,希望回到班級后,你也裝作不認識我?!?
“你是我同學(xué)?”
楊逸大吃一驚,自己上輩子被陷害后就坐了牢,所以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再見到過。
而女菩薩……
楊逸極力的回想著前世種種,大腦不??焖俎D(zhuǎn)動。
“等等,你是馮海棠?班長?”
楊逸終于在諸多記憶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同班同學(xué)馮海棠。
從高一開始,一直到自己入獄,馮海棠都一直是他的班長,一直都是班級學(xué)習(xí)最好的那一個。
在他的印象中,馮海棠的家庭條件應(yīng)該不怎么好,但具體哪里不好,他早已經(jīng)忘了。
“我還以為你燒糊涂了,還算你有良心,把我想起來了,但是楊逸,今天的事我希望你爛在肚子里?!?
這時候,馮海棠已經(jīng)把高跟鞋穿好,并且用小鏡子在補妝。
“你……為什么?”
楊逸心情突然變得很沉重。
女菩薩變成了自己的班長,這一點讓他始料未及。
他覺得自己這種萬年老魔不應(yīng)該禍害這種青春少女,因為自己配不上,真的配不上。
可以說,萬年后歸來,他的心都是黑的,滿肚子都是算計與報仇。
所以,心里升起濃濃的負罪感。
“還能為什么?有一個好賭的爹,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媽,我唯一能想到來錢快的方法就是這個?!?
馮海棠自嘲一笑:“只是我也沒想到,第一次竟然這么寸,碰到了你?!?
“不過你……是被人下藥了吧?是不是?”
馮海棠自然看出楊逸的不對勁,所以認為楊逸是被人下藥了。
然而,楊逸并沒有回答馮海棠的話,而是拿出手機找到了馮海棠的社交號碼,然后把自己的銀行卡清空轉(zhuǎn)賬。
不多,一萬七千多塊。
這是他全部積蓄。
馮海棠皺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你這是什么意思?包養(yǎng)我還是覺得我可憐?”
“都不是?!?
楊逸搖搖頭:“只是不想讓你墮落。班長,憑你的成績,你會有一個好的未來,所以別讓自己有污點,今天的事我會永遠爛在肚子里。”
“還有,我知道這點錢什么都不夠,但請你相信我,攻你讀完高中和大學(xué),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那你還是包養(yǎng)我,不過我聽說你在楊家不也不受待見嗎?”馮海棠好奇道。
“我的事情和你沒關(guān)系,而且馮海棠我實話不妨告訴你,我對你沒感覺,所以包養(yǎng)的事情不存在?!?
“切,口是心非,我走了?!?
她甩了一下背包,沒有任何猶豫轉(zhuǎn)身離開。
不過在她走出房門的那一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但是,她嘴角卻怎么壓也壓不住。
莫名其妙,又傷心,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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