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一凝,壓低聲音問道:“又出什么岔子了?”
“一開始都好好的,直到尸魈和那三眼蟾蜍出現(xiàn)之后,對抗它-->>們的那幾個門派,還沒斗上幾個回合,竟全都捂著肚子嗷嗷喊痛。”灰羽沫說道,“他們根本攔不住尸魈,一個個現(xiàn)在自身難保,尸魈很快就會循著金鱗過來了?!?
我皺眉不解:“怎么好端端的同時肚子痛?”
灰羽沫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否則怎么可能會這么巧?如果不是七爺提前叮囑,讓我的人先按兵不動,我真的想親自領(lǐng)隊沖上去!”
“裝是不可能裝的?!蔽艺f道,“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方傳宗親自請的這些人,都是華東地區(qū)陰陽道上有名的門派,如果不想趟這趟渾水,從一開始就可以拒絕,不可能做這種臨陣退縮的事情。
還這么整齊劃一。
這些大門派最注重名聲了。
我攥了攥提著引魂燈的手,說道:“先不管他們,我們得盯緊尸魈和三眼蟾蜍?!?
灰羽沫點(diǎn)點(diǎn)頭,耐心地陪著我等。
從古戰(zhàn)場結(jié)界處到墳坑,五里多地。
我們估算著尸魈可能會出現(xiàn)的時間,一刻也不敢放松。
可又是二十多分鐘過去了,尸魈竟還沒有出現(xiàn)。
我心里隱隱地有些不安起來,一個勁兒地拿眼神去瞄墳坑方向,難道我們的小伎倆被三眼蟾蜍識破了?
那玩意兒竟這么聰明?
但很快這個猜測被打破,灰羽沫的人來報,說尸魈殺出來了,但半路上被茅山那群道士圍住了。
茅山道士?
我記得那幾個茅山道士,為首的叫茅敬玄。
之前那幾個壞事的學(xué)生,就是茅敬玄的徒子徒孫。
他們不是方傳宗請來的。
茅敬玄不請自來,是來道歉的。
道歉……我猛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情。
茅敬玄來道歉時,給了方傳宗幾枚他親自煉出來的丹藥,說是有活血化瘀、回氣護(hù)脈的功效。
他讓方傳宗將丹藥化在水里,讓大家喝下。
從方傳宗當(dāng)時的表現(xiàn)來看,茅敬玄的丹藥肯定很珍貴。
那樣珍貴的東西,是一定要化在水里給大家喝的吧?
難道真的是那些丹藥的問題?
如果真是,那我們這邊倒是躲過一劫了。
畢竟那丹藥化水,并未分我們這邊一杯羹。
灰羽沫問我:“姐姐,要不要我?guī)藲⑦^去?”
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現(xiàn)在方傳宗那邊出了問題,我們這邊也應(yīng)該配合變動。
我想了想,問道:“茅敬玄是在哪里埋伏尸魈的?”
來人回道:“就在山背面的山腳下?!?
我當(dāng)即做了決定:“羽沫,你帶著你的人手潛到山背面,不要現(xiàn)身,先觀戰(zhàn)就行,等我信號?!?
灰羽沫立刻領(lǐng)命去了。
我猶豫了一下,提著引魂燈也跟了上去。
但我沒有直接去山背面,而是選了山側(cè)半山腰一個位置待著。
這個位置既能看到墳坑中金鱗散發(fā)出來的淡淡金光,又能遠(yuǎn)眺山腳下的戰(zhàn)況。
此時,山腳下一片混戰(zhàn)。
我離得有點(diǎn)遠(yuǎn),竟沒能第一時間捕捉到尸魈的身影。
因為下面太亂了,放眼望去,大隊的陰兵正從西南方向朝山背面的山腳下這一片匯聚過來。
那些陰兵……已經(jīng)不是之前傳消息之人口中的尸陣、民國陰兵了。
他們身穿鎧甲,手握長矛、弓箭,一邊行進(jìn),一邊竟還喊著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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