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希望你放松些......太累了,不利發(fā)揮。”
“你也連續(xù)作戰(zhàn),一直在工作,不對,你還打兩份工,不累?”
“我精力旺盛,跟你這個多項全能王,有得一拼?!?
“你真的很啰嗦......”
“我那是口條好!”
“你很自戀?!?
“那叫自信!”
......
二人就這樣,你一我一語,聊了很多,不設(shè)限、不設(shè)防,直到江明上完藥,蘇珊才離開。
翌日,比賽第七日,本次比賽的倒數(shù)第二天。
或因前一晚聊得很開心,蘇珊這天似打了雞血,精神頭十足,在同事們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杯杯灌咖啡,又一次次用“決戰(zhàn)最后兩天”自我激勵時,她竟絲毫不覺得累,甚至有些愉悅的飄飄然。
然而,到了晚上,蘇珊卻似從云端墜落,失重、彷徨、忐忑。
只因在男子100米蝶泳項目的頒獎典禮上,蘇珊見到了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的繼姐——蘇娜。
熟悉,因為她們相識十年,后一起生活了五年,曾朝夕相處,再熟悉不過。
陌生,只因她們互不喜歡,不是仇人,勝似仇人,已五年不見,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這個噩夢一般的存在,一出現(xiàn),就自動觸發(fā)蘇珊腦中的警報系統(tǒng),也無聲地提醒著她,無論她怎樣刻意隱瞞,也無法改變自己的身份——蘇氏集團的千金小姐,董事長蘇青田的親生獨女。
12年前,蘇珊的母親袁夢因患乳腺癌,不幸離世,蘇青田悲痛欲絕,在袁夢病床前痛哭不止,并當場立遺囑,將蘇氏集團的繼承權(quán)留給蘇珊,允諾無論世事如何變遷,也絕不影響蘇珊的利益。
男人的深情是真,可很快枯木逢春也不假。
一年后,蘇青田與集團高管惠林蕓陷入熱戀。
惠林蕓當時37歲,保養(yǎng)得宜,看著像不到三十的年輕姑娘,又有成熟女人的風韻,雖說剛離異,還帶著一個14歲的女兒,在婚戀市場依然搶手??伤l也瞧不上,以高管身份,能接近蘇青田為契機,在他痛失原配、寄情工作的低谷期,常伴左右。男人,是視覺動物,也是感性坯子,如此佳人,不離不棄,蘇青田很快淪陷,倒也不難理解。
兩年后,蘇青田再婚,將惠林蕓娶進門。她的女兒孟娜,更名蘇娜,也一起搬進蘇家老宅,成為蘇珊的姐姐。
一晃,距今已十年。
在惠林蕓的枕邊風、蘇娜常年人畜無害的懂事偽裝下,蘇青田對這個繼女頗為認可。
蘇娜不僅成績優(yōu)秀,待人接物成熟穩(wěn)重,考大學(xué)時,也聽從蘇青田的安排,出國學(xué)習工商管理,大學(xué)在讀期間,已開始在蘇氏集團里實習,熟悉業(yè)務(wù),畢業(yè)后,更直接入主蘇氏集團高層,現(xiàn)任副總裁。
然而,自十年前,蘇珊在游輪上被蘇娜推入泳池,險些溺死起,蘇珊就知道,這個姐姐,來者不善,她在家中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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