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上輩子的東西,李斌就來勁了,他把佛教、敦煌、石壁等不知幾千年前的東西講出來,伊莎聽起來像是什么遠古神話,堪比盧德圣人行走傳教的傳教故事一般。
什么割肉喂鷹以身飼虎、什么布施菩薩凈壇使者,還有什么猴子護著僧侶花了幾十年翻山越嶺,就為了幾百本書……那玩意兒加起來能有100mb么?
還有更扯的,什么僧人工匠,在死亡世界一般的沙漠上,在酷日、曝暑、風沙、缺水缺糧的地方,花了幾百年時間,數(shù)代人,用鑿子稿子、木頭釘子在堅硬的巖石上鑿出成千上萬尊佛像……
在任何勢力成立都只能追溯到大崩潰前后的英仙座,在歷史遺失,考古聚焦修復古代技術的英仙座,在人均浮躁的英仙座,伊莎難以想象竟然有人真的肯把一輩子時間花在鑿石頭上——關鍵是這玩意兒還是那些叫和尚的人自費的。
她覺得李斌是在吹牛,但看著眼前氣質成熟,一直以睿智示人的李斌,此時興致高昂地說著玄之又玄的話,眼神里滿是單純和亢奮,像是在分享秘密的大男孩,她忽然就不想考慮其它的了。
這一刻,這里沒有什么公司ceo,也沒有什么軍事參謀。只有英姿勃發(fā),容貌俊朗正滔滔不絕的男孩,和皓齒青蛾、儀態(tài)萬千正專心致志傾聽的女孩。
為了不傷及彼此而破費了番手腳的老獨眼,終于無傷拿下了李廠振,他用高強度塑料索把徒弟捆豬仔似的捆起來丟給看熱鬧的女生,不顧徒弟“老師救我!”的吶喊,活動著酸脹的胳膊,湊到叼著煙也不抽的杰夫里旁邊,拇指竄出團火給他點上:
“誒,我說知識分子,船長跟參謀聊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什么和尚、輪回的?!?
嘶~哈!
杰夫里鄙夷地瞥了老獨眼一眼,吐出煙圈:“老子是學院輟學生,沒有畢業(yè)證,我能聽得懂才怪了?!?
“那你那眼神什么意思,你也配鄙視老子?”老獨眼用唯一自然的肉掌摁著杰夫里的腦殼,使勁兒摩挲,跟搓狗頭一樣。
杰夫里被搓得直呲牙:“你個水手長,還tm跟大副還上嘴了?真是反了你了!”
他撥開老獨眼的手:“重點壓根就不是他倆在說什么,而是他倆在做什么!”
老獨眼伸手一指:“這明擺著聊天么?!?
“你個沒跟女人心對心交流過的欲望派趕緊閉嘴吧?!苯芊蚶镟椭员?,“船長說的那些東西,我個老爺們聽著都犯困,何況是女人呢?你沒看見參謀不但不困,反而眼里冒光么?”
他拉過老獨眼咬耳朵:“我跟你說,女人肯聽男的吹這種無聊的牛,八成是有戲?!?
老獨眼眼里精光一閃:“那感情好呀?!?
“昂?我看你這也才看清局勢,怎么就快進到站臺了?”杰夫里傻眼了。
老獨眼神秘兮兮地反過來咬大副耳朵:“我跟你說,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我敢肯定這娘們……咳!這參謀不簡單,跟我以前在陸戰(zhàn)隊干活時殺的那些霸主軍官、艦長、艦隊指揮很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她有貴氣,不是一般的有,是很有貴氣那種。家族肯定不一般,船長跟她搞上,對我們比較有利?!?
“?。俊苯芊蚶锷笛哿?,這說的什么話,難不成要船長去給伊莎背后的家族當狗?
“你呀,滿腦子女人!”老獨眼恨鐵不成鋼,猛拍大腿,義肢與義肢拍得噼啪作響,“船長娶了參謀,再把參謀家族的族長干死,讓參謀去爭族長,這么大個家族,不就成咱們的了么?”
杰夫里目瞪口呆地看著老獨眼,良久吞了吞唾沫:“沒看出來啊老獨眼……你可真tm是個畜牲。”
“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還tm吟上詩了,真是夠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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