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夏不錯。”
齊雨突然提到徐知夏,讓我不由得一愣,我下意識的看向齊雨,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么情緒來,可齊雨臉上的表情非常平靜,好像就只是個建議而已。
隨即,齊雨又說。
“是徐國華跟我推薦的!”
“他孫女兒雖然不是修復(fù)師,但很多東西從小耳濡目染,特別是書畫方面,比其他人懂得多,等會兒你回去,他應(yīng)該會跟你說這件事!”
原來是這樣。
只是,這件事,徐國華怎么會先跟齊雨說呢?
腦海中思緒掠過,我回答說。
“既然是徐大師的推薦,那這個助理,非她莫屬!”
畢竟。
在我和齊雨的計劃里,徐國華一直都是重中之重,更何況,徐國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了,南省古玩協(xié)會那個高位之上?
“能再借姐姐一個擁抱嗎?”
齊雨忽然這么問我。
我回過神來,立馬點(diǎn)頭。
“當(dāng)然?!?
我快步走過去,展開臂膀,齊雨與我深深地相擁,她的聲音在我耳畔掠過。
“小陽,省城太冷了,還是你這里,有溫度!”
這話我好像懂了,但好像又沒有懂。
我沒說話,齊雨這樣抱著我,大約抱了一分鐘,然后,她從我的懷里脫去。
跟我擺了擺手,齊雨走了,看著她,我也跟她擺了擺手,露出微笑,總感覺,她臉上那笑容之下,好像有著一些,什么樣不易察覺的情緒。
回到金繕樓后,果然,徐國華找到了我,跟我說了,想把徐知夏留在我這店里的事情。
他的意思是,想要徐知夏跟著我,做學(xué)徒。
這事我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話還沒說完,徐國華似乎有些忍不住了,他劇烈地咳嗽了一陣子,等稍稍好了一些的事情,他的那張臉都憋紅了,很顯然,他已經(jīng)克制許久了。
徐知夏一直跟在徐國華的后邊,幫他拍著后背。
“徐叔,我剛好需要個助理,知夏能幫我,真的是太好了!”
徐國華微笑說。
“別給你添亂了就好!”
我擺手說。
“哪會呢!”
送走了徐國華和宋千任之后,徐知夏留在了這里。
徐三和程虎留在一樓,如果有客戶過來咨詢的話,他們負(fù)責(zé)就行了,后續(xù),金繕樓還需要招兩位一樓的前臺,畢竟,兩個大老爺們還是練家子招待客人,總歸是不好的,別把人給嚇到。
我覺得,這個就慢慢來,慢慢完善即可。
我和徐知夏去了三樓,把吳道子的那幅《地獄變相圖》放好,我開始去分析,這幅畫的情況。
徐知夏看了一眼,就跟我說。
“這是唐代的麻紙!”
“這墨,是松煙墨,我爺爺最喜歡用這種墨!”
“還有這筆法線條,用的應(yīng)該是,兔毫和狼毫兩種毛筆,筆型都是長鋒筆!”
徐知夏說的是,一點(diǎn)兒都沒錯!
不愧是徐國華的孫女兒,看來,我這個助理,還真是沒安排錯!
關(guān)于這幅畫的基本信息,徐知夏拿了一個本子,全都給記錄了下來,除此之外,她還用光學(xué)相機(jī)給這畫也做了記錄,而我開始制定,具體的修復(fù)方案。
方案制定得差不多了,徐三忽然跑到了三樓,敲了敲門。
我問他。
“什么事?”
他說。
“店里來了兩個女的,說是想要應(yīng)聘咱們店的前臺,我看,好像還挺不錯,周哥,要不,您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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