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盛漪寧就是一枚棄子。
然而這時,燕扶紫也上前,跪在盛漪寧身旁,對皇帝道:“父皇,兒臣也能作證,這人偶,的確是寧寧的?!?
太子扭頭看她,又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此刻,太子感覺天都塌了。
明明是他的大喜之日,怎么又是他的太子妃心有所屬悄然服毒,又是他遭人陷害,又小舅母自首,皇妹與小舅母反目?
他好好的一個家怎么就忽然散了?
再一看他小舅舅,依舊盯著張清冷俊美的死人臉,像是壓根不知道如今是何處境一樣。
“盛漪寧,朕一向贊許你,也因齊王之事對你有愧,想補償你一門好親事??赡憔棺鋈绱私须奘拢 被实勖嫔幊?,痛心疾首。
魏王不死心繼續(xù)說:“父皇,即便人偶之事是盛漪寧所為,東宮失火是意外,可欽天監(jiān)之鑿鑿,定是受人指使!”
他的矛頭依舊指向齊王。
皇帝也冷冷瞥了齊王一眼,“盛漪寧,此事究竟是何人指使于你?”
“無人指使,是臣女一人所為?;噬弦P就罰臣女,是臣女一時大意,還請皇上莫要怪罪旁人。”盛漪寧深深叩首。
皇帝眸光冷了下來,“朕以為你少時險境逢生,理應愛惜性命,怎會如此糊涂?莫不是你以為,你救過太子與長樂公主,又是神醫(yī)谷弟子,朕便不會殺你?”
燕扶紫急了,“父皇!寧寧并沒有壞心,這個人偶,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皇帝看了眼燕扶紫,眸光稍緩,“長樂,你這話何意?”
燕扶紫拿過盛漪寧手里的人偶,起身,拎著裙子到了皇帝跟前。
太監(jiān)下意識往前攔了下。
皇帝一個眼神便退到了旁邊。
“父皇,你看,這人偶上面的生辰八字,壓根不是你的?!?
燕扶紫扯下了人偶上的符紙,將黃符紙展開,露出了朱砂筆跡的全部。
方才馮良雖將此物呈遞了上來,但皇帝覺得此物晦氣,恨不得馬上燒掉,壓根沒拿起細看,這會兒,才看清符紙上的生辰八字,的確與他的不同。
“這是皇后的生辰八字?”
但很快,皇帝又皺起了眉頭。
魏王:“皇后病重,難道說,就是此物影響的?”
燕扶紫像是被氣笑了,“四皇兄,這東西,是我看著漪寧做的。難道說,我還會害我自己的母后不成?”
魏王語塞。
就連顧宴修也頷首:“盛姐姐做這人偶,定不是為了謀害皇后。說句大不敬的,若要謀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纏綿病榻,便是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哪里用得著多此一舉?”
皇帝默認了這話,只一語不發(fā)地看著燕扶紫。
燕扶紫又扯下人偶身上的明黃色衣物,露出了人偶身上密密麻麻的穴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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