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斌嘆了口氣說道:“魏局,這森林公安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咱們這邊雖然能夠負責人事,但是經(jīng)費之類的,都是人家林業(yè)局給出的,而且這江風去森林公安,說不定心里還有點怨氣,這個……”
魏建民臉色一黑,確實,當時是他讓江風去森林公安養(yǎng)老的,可是誰知道森林公安還有這么大的案子啊。
“江風年輕不懂事,那安全呢,他是干什么吃的?”魏建民罵著,直接拿出了手機打給了安全。
“安全,你是怎么當局長的?這么大的案子,一點也不和局里匯報,就直接交給林業(yè)局了,怎么想的?”
“魏局,您也別沖我來啊,我這身體也不好,還有一個月就退休了,我哪里能夠管的了那么多,我們朝著局里打報告,想要點經(jīng)費,局里什么時候給了,每次都是說沒錢,我們吃喝拉撒的都是林業(yè)局在負責,甚至連這一次巡邏的裝備,都是林業(yè)局出錢給買的,人家第一時間知道消息不是很正常的嘛?
這大冷天的,要是沒有經(jīng)費,我們連取暖費都交不上,您說不和林業(yè)局匯報,我們吃什么,喝什么,都凍死在山里邊了……”
安全也不慣著魏建民,魏建民就再是局長,他一個就要退休了,還慣著你干什么?
而且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局長,積攢下來,也是一肚子的牢騷,正不知道應該和誰發(fā)呢,魏建民湊過來,自然就沖著魏建民來了。
魏建民被懟的夠嗆,也想起安全的情況的,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夠掛了電話。
“把江風給我叫過來,我親自問問他,他到底是林業(yè)局的人,還是縣局的人,他這個副局長,我可以讓他當,也可以擼掉他?!?
魏建民怒氣沖沖的說道,另一邊,江風已經(jīng)給王放打完電話了,是時候該王放出面了。
不然的話,魏建民要是強行插手案件,他這小肩膀,肯定扛不住的。
錢文斌這邊還沒走,魏建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魏局,我是王放啊……”電話里邊傳來了王放爽朗的笑聲,魏建民一臉的黑線。
“魏局,我們局里和森林公安這兩天聯(lián)合辦一個案子,還需要魏局照顧照顧啊?!蓖醴乓簧蟻砭驼f道。
“王局,這案件一向都是我們公安這邊辦理的,你們林業(yè)局這突然插進來不是太好吧?”
“魏局,要是其他的案子就算了,其他的案子,我們也沒有咱們縣局有經(jīng)驗的。但是這個案子不一樣,毀壞林區(qū),這是我們的業(yè)務范圍啊,我們林業(yè)局就是負責這個的,另外這個案子是發(fā)生在林區(qū)的,而且涉及到這么大面積的毀壞林區(qū),我們林業(yè)局義不容辭的,而且森林公安,當初讓我們林業(yè)局和縣局雙重領導,為的不就是這種情況嘛,不然的話,我們什么都不管的話,要森林公安干什么?魏局您說是不是?”
王放笑呵呵的說道,但是話里話外的卻暗含威脅。
擺明了,要是這個案子他們拿不到手的話,以后這森林公安的經(jīng)費他就不管了。
魏建民就再是局長,要是把森林公安的經(jīng)費給斷了,他也交待不過去的,到時候怨氣都會沖著他來了。
“好,王局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么?!蔽航駸o奈的答應了下來。
錢文斌從頭到尾聽著,見魏建民掛了電話,試探著開口問道:“那還叫江風過來嗎?”
“叫過來干什么?氣的我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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