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詢問了幾輛出租車都被拒載后,我們拖著行李走到機場外圍。一輛黑色桑塔納緩緩停靠過來,車窗搖下露出個黑胖中年人的臉。
\"老師,去哪里?\"
\"萬舟區(qū)清和村,走不走?\"
司機咂了下嘴:\"這路程可有點遠,得三個多小時。五百行不行?\"
我直接數出五百現(xiàn)金遞過去:\"走。\"
桑塔納在高速公路上平穩(wěn)行駛,車窗外的山城景色飛速掠過。一個多小時后,柳山虎突然將手機屏幕舉到我面前。
屏幕上寫著:\"老板,后面有臺汽車,從機場一直跟到現(xiàn)在,很可能是司機的同伙。\"
我瞥了眼后視鏡,果然有輛白色的富康保持著固定車距。我對柳山虎點點頭,在手機上打出四個字:\"見機行事。\"
車子駛出高速轉入國道后,山間彎道明顯增多。當司機突然將車拐進一段偏僻土路時,后方那輛白色富康也緊跟著停了下來。
\"老板,車可能出了點問題,我下去看一下。\"司機說著就要開門。
坐在后排左側的柳山虎卻先他一步竄下車,猛地一腳踹向駕駛門!
砰的一聲悶響,司機身體被車門狠狠夾住,發(fā)出痛呼:\"你嘛賣批!干哈子喲?\"
我立即下車,只見富康車上跳下三個手持砍刀榔頭的壯漢。柳山虎迅速按住慘叫的司機,從其后腰摸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朝對方腳腕處劃了兩刀。
司機頓時癱倒在地失去行動能力,只能用霧都話瘋狂咒罵。柳山虎反手握住滴血的匕首,擋在我身前與那三個壯漢對峙。
柳山虎手握匕首,一步步向那三人逼近。刀尖還在滴血,他的眼神冷得像淬了火的鋼。對方三人被這氣勢嚇得連連后退,為首的光頭男忍不住開口:\"朋友,今天我們劫道碰到你算我們倒霉。要不這樣,我們認栽,車子你們開走,這事就算了了,行不行?\"
柳山虎絲毫不理會,正要上前解決他們,我開口說:\"算了老柳,我們是來辦事的,不要節(jié)外生枝。\"
我指了指癱倒在地的司機,對光頭男說:\"把你們同伙弄走。\"
光頭男如蒙大赦,連忙招呼同伙攙起慘叫的司機,慌慌張張地退向那輛白色富康。柳山虎始終保持著戒備姿勢,直到那輛車歪歪扭扭地駛出土路,消失在揚起的塵土中。
我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對柳山虎說:\"你開車,我來指路。\"
發(fā)動機重新轟鳴起來,車子顛簸著駛回主路。我們沿著路牌指示,一邊開車一邊問路。期間我打開副駕駛的儲物盒,發(fā)現(xiàn)這輛車的行駛證上根本不是剛才那個司機的名字。
\"媽的,連車都是搶來的。\"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下午五點多,我們終于來到了長灘鎮(zhèn)。這是個依山傍水的小鎮(zhèn),房屋沿著江岸錯落分布,顯得十分偏僻。我們在鎮(zhèn)上找了個人打聽清和村的位置,對方搖頭說:\"前去清和村一路都是土山路,你們這車可不好走。\"
我跟柳山虎只好先找了家臨江的小飯店吃飯。店里只有四張桌子,墻上掛著熏黑的臘肉。老板娘端上來兩碗熱氣騰騰的豌雜面,我們沉默地吃著,窗外江水緩緩流淌,遠處群山籠罩在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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