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什么事情我能幫忙的？\"我開口問道。

金志勇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眼神黯淡下來：\"家里人都沒了，沒什么牽掛的了。\"

金明哲抬起頭，聲音低沉：\"我跟我哥還有半年刑期，到時就該遣返回北棒了。\"他咬了咬牙，\"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金志勇放下手中的衣服，平靜地補充道：\"與其回去被炮決，我們寧愿拼一拼。\"

\"要死也要死在這里。\"金明哲握緊了拳頭。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的電話和地址，遞給他們：\"要是能活下來的話，來找我。\"

金志勇接過紙條，抬頭望向我，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伸出手，金志勇和金明哲依次握住。相處這么久，就屬和他們兩兄弟最投契。千萬語哽在喉頭，最終只化作一句：\"活下去。\"

金明哲的嘴角微微抽動，金志勇則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一切盡在不中。

跟他們告別完，我沖阿虎使了個眼色：\"虎哥，配合我。\"

話音剛落，我猛地撲向阿虎，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阿虎立刻夸張地慘叫起來：\"啊——殺人啦！\"

李建南反應(yīng)極快，沖到鐵門前拼命拍打：\"快來人?。》溉睡偭?！要出人命了！\"

\"哐當\"一聲，鐵門被猛地推開，幾個管教手持警棍沖了進來。我死死咬著阿虎不松口，阿虎繼續(xù)哀嚎：\"領(lǐng)導！張辰瘋了！快救我??！\"

警棍雨點般落在我背上，我硬扛著不松口，直到被幾個管教合力拉開。我掙扎著破口大罵：\"我乃玄化財神天尊趙公明！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還不快快給我五星好評！\"我癲狂地大笑，\"我詛咒你們看書的人發(fā)大財！\"

幾人七手八腳把我抬到醫(yī)務(wù)室，用束縛帶將我綁在病床上。萬海峰聞訊趕來，剛一進門，我就沖他咆哮：\"哮天犬！你這牲口怎的也下凡了？你的主人楊戩呢？\"

萬海峰皺著眉頭打量了我一會兒，搖搖頭對身旁的人說：\"看來是瘋了，送精神病院吧。\"

夜晚莞城精神病院

我閉眼躺在病床上裝睡，林強皺著眉頭站在床邊，低聲問醫(yī)生：\"什么情況？\"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拿出一張診斷證明遞給他：\"剛打了鎮(zhèn)靜劑。\"

林強接過診斷書，借著昏暗的燈光念道：\"狂躁癥、幻想癥、雙相情感障礙、抑郁癥......\"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nm的精神病癥狀給他得了一大半？\"

醫(yī)生嚴肅地點點頭：\"情況挺嚴重的。如果現(xiàn)在回去的話，極大可能會自殘。\"他頓了頓，\"建議留院觀察。\"

林強捏著診斷書，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病房里只剩下心電監(jiān)護儀發(fā)出的\"滴滴\"聲。

第二天，保外就醫(yī)的文件很快批了下來。林強聯(lián)系了我大姐，由于現(xiàn)在的我在法律上被認定為\"不具備自理能力\"，需要監(jiān)護人簽字。

黃金城開車送大姐和方萍急匆匆趕到精神病院。大姐一進病房就紅了眼眶，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我，突然放聲大哭：\"你們這是什么機構(gòu)！我弟弟阿辰，多么乖的孩子，進去才一年就瘋了！我要告你們！\"她情緒激動，連方都蹦了出來，\"瓦撲領(lǐng)姨塊臭雞掰！\"

林強趕緊上前安撫：\"張辰家屬，你別激動。\"他拿出一份文件，\"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讓張辰病情穩(wěn)定下來。\"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這邊我們會給予一定的經(jīng)濟補償。\"

大姐瞥了眼支票上的數(shù)字——十萬。她的哭聲戛然而止，抽了抽鼻子：\"這還差不多。\"

她接過筆，在監(jiān)護人同意書上\"刷刷刷\"簽下名字，動作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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