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很大,但沒什么人住,只有兩個看門的,屋子里也沒什么過多的陳設。
一直走到后院,十幾只大獒犬撲了上來,好在是有鏈子拴著的。
鳳名花帶來的侍衛(wèi)身上都帶著刀和弓箭,解決這十幾只狗不是問題。
等到地窖的門打開,將里頭的東西一樣一樣抬上來,鳳名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眾人的嘴巴也張得越來越大。
這里頭的珍寶足有上百件,無一例外都是從衛(wèi)國公府弄出來的。
可衛(wèi)國公府并沒有失竊過,更確切地說,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丟過東西。
這說明了什么?只能是看守的人監(jiān)守自盜。
袁婆子的丈夫也是府里的管家,兒子媳婦也都是管事的,一家人里應外合,用贗品取代了真品,神不知鬼不覺。
因為袁婆子是鳳名花的心腹,很清楚哪些寶貝可以替換,哪些寶貝不能替換。
他們替換的寶貝大多都是鳳名花預備要送人的,要知敖家每年收到的貴重禮物數(shù)不勝數(shù),有一些喜歡的留下來自用,剩下的自然是用作禮尚往來。
以鳳名花的身份和性情,她送出去的禮物自然沒有人敢質(zhì)疑,便是察覺有假也不敢說出來。
而且沒有人知道這中間是被袁婆子等人偷梁換柱了,都以為鳳名花是有意這么做的。
畢竟她的傲慢跋扈人盡皆知。
那尊水月觀音像是因為那個波斯商人出高價想要買,袁婆子等人經(jīng)不住誘惑,才替換掉了。
他們想的是那觀音像供在佛堂上百尊的佛像中并不起眼,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也極小,所以才鋌而走險的。
“縣君,依我看那鳘魚膠必然也是讓袁婆子給偷了,有她這么個慣犯,還輪得到旁人嗎?”雷鳶看著鳳名花蒼白的臉色忍著笑說。
鳳名花冷著臉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袁婆子,又把目光調(diào)轉(zhuǎn)向雷家姐妹,但始終沒有開口。
“依我看這件事必須得報官,如此才能保住咱們公府的名聲,那么多假的東西送出去了,怕是早已經(jīng)被人笑掉了大牙。”雷鷺道,“這刁奴實在可惡!”
袁婆子做下了這樣的事,結(jié)局不自明。區(qū)別只在于是公斷還是私了。
鳳名花重臉面,底下的人偷梁換柱,以假充真,敗壞的是衛(wèi)國公府和她鳳名花的名聲。
如果不將其罪行公之于眾,又如何挽回他們的聲望?
因此雷鷺說這話鳳名花并沒有反駁。
“回府,等天亮把這些刁奴都押送到天都府去!”
鳳名花冷冷道,“嚴查嚴判,絕不姑息!”
她話一說完,袁婆子立刻雙眼翻白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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