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她寫的就是榴花宴席上女相師黃荑谷給雷鳶等七人相面后所寫的卦辭。
也是這些天梁王妃所參的禪機。
“主子,容奴婢多一句嘴?!本G衣婢女道,“那七個人到底該對應(yīng)哪一個呢?”
“何必要每個人都對應(yīng)得上?”梁王妃淡淡地道,“我只要知道兩個就夠了?!?
“對呀!還是主子英明。誰守空閨,誰傳教化,誰改前非與咱們什么相干?”紅衣婢女道,“只要要緊的那幾個知道就是了?!?
“主子,那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毒后誰又是妖妃呢?這幾個女孩子年紀一般,出身差的也不多。該如何去判別?”綠衣婢女道,“可真叫人犯難。”
“何家那位不用想了,性躁心粗,一生不濟?!绷和蹂缭缇桶押勿ㄅ懦谕?,“最要提防的是郁金堂和雷鳶,這兩個都是極有心機的,還有那個吳世容,也不容小覷?!?
“說的也是,沒城府的人哪里做得了毒后妖妃?”兩個婢女都點頭。
“不過還有一個人我看不透……”梁王妃忽然沉吟。
“是哪個?”紅衣婢女問。
但梁王妃卻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主子這會有些口渴了吧?”綠衣婢女及時地端過茶盞來。
“罷了,我也有些累了。”梁王妃啜了一口茶,嘆息了一聲,“把房門鎖了吧。”
她前腳出去,禪房隨即落鎖。
轉(zhuǎn)過幽徑,便是一路虎皮墻,上面的凌霄花已經(jīng)開敗,被風(fēng)一吹沙沙作響。
“綠玉,你去一趟衛(wèi)國公府。”梁王妃向綠衣婢女吩咐道,“帶上那盒子雪蓮給鳳縣君?!?
“是,奴婢一會兒就去?!本G玉道。
“別忘見一見碧煙,”梁王妃輕嗽一聲,“告訴她天涼路滑,當(dāng)心別崴了腳?!?
梁王妃自從回京之后和鳳名花來往得就十分頻繁,更是把那個叫碧煙的醫(yī)女送給了鳳名花,讓她能貼身伺候。
如今碧煙已經(jīng)成了鳳名花離不得的人,因為她不但通醫(yī)術(shù),而且心思細巧,辦事得力。
綠玉拿了東西,坐上馬車來到衛(wèi)國公府。
她雖然只是個下人,可因為是梁王妃跟前的貼身侍女,所以到了哪里都被高看一眼。
被管家親自迎接進府后,又有一個婆子帶著到了鳳名花的院子里。
只是里頭卻大呼小叫,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里頭這是怎么了?我還方便進去嗎?”綠玉問那領(lǐng)路的婆子。
“姑娘在這里略站站,我進去問問?!逼抛诱f著急忙進去。
過了一會兒出來道:“沒事的,是我們大奶奶的貓叼了老鼠進了縣君的屋子,里頭正捉老鼠呢!
這只貓也真是的,不知道為什么總跟我們縣君過不去。前些日子弄了條蛇進來,今天又叼了老鼠。偏偏這只貓還狡猾的很,誰也抓不住它?!?
“這有什么的?它再狡猾還能聰明過人去?”綠玉笑了,“弄些香餌拌上毒藥,不信它不著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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