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公門中人,想要?dú)瑴幺E,容易得很。
說著這幾個人便漸漸朝雷鳶圍攏過來,雷鳶就算是跳水也跑不掉,畢竟他們?nèi)硕鄤荼姟?
此時的船已經(jīng)不知順流飄出去多遠(yuǎn)。這種情形下尋常人多少都會緊張,可雷鳶卻更加談笑風(fēng)生起來:“別呀,各位大哥,先等我把話說完再動手不遲,反正我又沒長翅膀?!闭f著她干脆在船頭坐了下來,“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知道你們的來歷,你們怕是還不知道我的來歷?!?
“誰樂意跟你費(fèi)嘴皮子?到閻王那兒去跟牛頭馬面說吧!”姓曲的舉起了刀,“我們的一個兄弟斷了氣,你得給他賠命?!?
原來雷鳶最初傷的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他被峨眉刺刺中了心口,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命歸西了。
“兄弟固然要緊,榮華富貴就不要緊了嗎?你們今天若是肯聽我的話,保你們后半生自在無憂?!崩坐S是第一次殺人,但沒人看得出來,此刻她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得不說還挺唬人,“實(shí)不相瞞,我是唐大儒的書童,他老人家的名諱你們總是聽說過的吧?”
“唐大儒?你真是他家的人?”果然一提唐唯賢,那些人舉著刀的手便不自禁微微放下了一些。
大周國的人或許有不知當(dāng)朝宰相是哪個的,可是唐唯賢唐鑒之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百姓對唐大儒禮敬愛戴,不是那些權(quán)臣貴胄能夠相提并論的。縱然這些人暴戾枉法,卻依舊有幾分敬畏在。
“你們想不到嗎?是誰幫白大嬸翻案的難道不清楚?”雷鳶笑問,“林公子是他的親外孫,這可是摻不了假的。”
這些人見雷鳶說中了要害,不禁更加遲疑起來。
但到底有人不信,質(zhì)問道:“我看你小子多半唱的是空城計(jì)。若真是如此,唐大儒家難道就只有你一個不成?不會多派些人來?”
“自然是只派我一個來就夠了,”雷鳶道,“說實(shí)話,你們?nèi)舨皇窍雽δ切」媚飫邮?,我也不會對你們出手的。另外嘛,那個人死也不白死,剛好把所有罪責(zé)都推到他身上去。你們幾位好摘干凈了身子,等著加官進(jìn)爵。左右天都府眼下只有四個空缺,他活著也是個累贅?!?
看著那些人依舊將信將疑,雷鳶又繼續(xù)游說:“唐大儒吩咐過了,只要你們肯反過來做證人,到御史臺說清楚究竟是誰指使的你們,就能保你們無罪還有獎賞。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從不會騙人的。”
“我們信得過唐大儒,可信不過你。你一個嘴上沒毛的黃口小兒,有什么憑證讓我們信?”姓曲的問道。
“問的好,唐大儒又沒什么官印兵符,我也拿不出什么信物,便是我拿出什么信物來,你們又如何知道真假?不過嘛,情理擺在這兒說清楚了,由不得你們不信。
你們可知道我是如何跟過來的?若不是事先就有防備,焉能如此?
白大嬸的那位同鄉(xiāng)就是你們的內(nèi)應(yīng),對不對?你們讓她把白大嬸騙去,又在飯菜里下了迷藥,哄著白大嬸和翠兒吃下去。
然后把人裝進(jìn)麻袋里,扛出來運(yùn)到城外。
預(yù)備著殺人滅口,使得郝玉姑的案子翻不過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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