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腳不好,被御史打的太狠了,只能干這些雜活。
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這樣的人,在這戰(zhàn)場還有兩個,一個顧全,一個吳墨陽。
可能是職業(yè)的問題,這三人殺人是怎么陰怎么來。
最喜歡送人上路!
大明的大旗一直在往前,自已這邊已經(jīng)看不到大旗了,一股莫名的寒意讓俄木布心慌。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不了。
望著戰(zhàn)場,俄木步強(qiáng)忍著怒火。
正要安排督軍隊去殺那些后退的步卒時,扭頭卻看到兩支騎兵朝自已而來,速度極快,無法阻擋!
俄木步深吸一口氣,他沒后退,選擇了往前。
俄木步選擇了曹變蛟。
因為他的人最少,帶著三百親衛(wèi),直接就朝著曹變蛟撲了過去。
先滅小的,再打大的!
如此一來余令就成了俄木布的后方。
余令咬著牙再次殺人,這里是最難啃的骨頭。
余令必須啃,不光要啃下來還要嚼碎,不然曹變蛟那里就可能出現(xiàn)變數(shù)!
“韃子莫跑,大屁股露出來了!”
開始的時候只有余令一個人喊,數(shù)個呼吸之后數(shù)百人在喊。
等到喊聲大了起來,好像是整個戰(zhàn)場都在喊。
俄木布臉色鐵青,只覺得這狗日的真賤人。
當(dāng)這喊聲傳遍戰(zhàn)場,土默特大軍士氣“一震”。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大明已經(jīng)沖到了自已的后方。
吳墨陽終于找到出手的機(jī)會,抬手就是一箭!
神臂弩的箭矢打穿了俄木步的甲胄,可它的勢頭也被甲胄阻擋。
“草!!”
吳墨陽恨恨的捶了捶胸口,他也有斬將的夢!
每次夢想就在眼前,自已卻沒那個命。
就在俄木步感受到疼痛的時候,王輔臣帶領(lǐng)中軍已經(jīng)把土默特部族徹底的撕碎,渾身帶著血漿的步人甲也沖了過來。
“斬將,斬將~~~”
這群人也有一個斬將奪旗的夢!
武勝衛(wèi)這邊也迎來敵人,一群散兵趁亂沖了過來,踩著那疙疙瘩瘩,被牛羊用來蹭癢癢土墻爬了上來。
郭鞏怒了,拔刀上了!
這個時候和是什么人沒關(guān)系,他不上,不去拼命他就得死。
被韃子砍死他郭鞏是英雄,被余令斬了……
他郭鞏就是罪人!
戰(zhàn)場迎來了大決戰(zhàn),俄木布的親衛(wèi)見三方人馬圍了過來怒吼著沖了上去。
吼聲很大,死的卻是悄無聲息。
能扛騎兵的步人甲,打這些戰(zhàn)馬都沖不起來這些親衛(wèi)近乎是屠殺。
一刀斷馬腿,馬背上的人就跪在面前了,抬手一刀,一顆大好的頭顱就到手了。
親衛(wèi)的頭顱值錢,鞭子一繞,直接套在脖子上。
如果不是覺得他們的馬好,眾人留手了,不然他們連人帶馬一起都會被切成塊,這群人一定殺紅眼了。
全靠意志在克制殺意。
草原人畏懼了,這群脖子掛著腦袋的人太嚇人了。
這群看著很純樸的人,眼睛里卻是冒著寒光!
再往后看,眾人又是一哆嗦。
人高馬大的肖五盔甲上布滿了箭矢,脖子上掛著人頭,插在身上的箭矢掛滿了耳朵。
頭盔那個不大的孔洞里,他看人的眼睛就不正常,像是看到一座金山......
貪婪,渴望,貪婪......
所有人的眼神幾乎都是這個樣子,他們不害怕,全是貪婪。
一個親衛(wèi)二畝地啊,老天爺,兩畝地??!
俄木布知道自已被圍了。
可他認(rèn)為,只要他打敗面前的這個小將他就能活,只要能活,半個月之后他就能在在拉一起一幫子人。
可如今一交手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已錯的多離譜!
這小將太猛了,不但接連捅死了三個親衛(wèi),長矛尾根還給自已來了一下。
雖沒見血,卻捶的俄木步眼冒金星。
曹變蛟此刻極度興奮。
興奮下的曹變蛟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那種感覺好像自已有用不完的精力,能在各種情況來臨時作出最快的選擇。
曹變蛟一個人上演一夫當(dāng)關(guān)!
將是兵的膽,自已的主將都如此身后的人同樣如此,他們也瘋了。
敵將就在自已眼前,就在身邊,可是斬將之功??!
年輕的俄木布終于感到了害怕。
望著如魔神般撲來的曹變蛟。
望著越來越多的大明人朝著自已這里跑來。
望著他信任的春哥正在斬殺他的護(hù)衛(wèi)。
俄木布想下馬投降!
打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投降的必要了。
余令在很早之前就說了,來了這里只要聽話的,只要贏了,那些首領(lǐng)頭人都別想活。
“閉眼,我們贏了??!”
曹變蛟彎腰揮刀,一刀砍下俄木布的人頭,插在長矛上高高舉起。
“曹變蛟斬將!”
王輔臣一刀斬斷大旗,怒吼道:
“王輔臣奪旗!”
山呼海嘯般的呼喊聲響徹草原。
曹變蛟騎上馬,開始了他的夸功時刻。
人頭所到之處,那些還在打的勇士默默的放下刀,面容悲戚的望著陰山,有的人甚至哭出了聲!
這邊的大戰(zhàn)要結(jié)束了。
武勝衛(wèi)的土城上還在打,此刻的郭鞏英勇不凡,連中三刀還能爬起來再戰(zhàn)。
直到清理墻上的護(hù)衛(wèi)趕到,把他拉起來,他才撲哧撲哧的大喘氣。
“郭大人,想說什么你就說,我一定會帶到!”
“呸!”
郭鞏不喜歡錢謙益。
他不光不喜歡錢謙益,他甚至不喜歡任何東林黨人,在錢謙益不解的眼神中郭鞏站了起來。
望著脫衣服檢查傷口的郭鞏,錢謙益扭頭就走。
這狗日的真會玩!
怪不得這狗日的胖了一大圈呢!
郭鞏怕死,可軍中的盔甲是有定數(shù)的。
他這樣后來的,還不需要拼殺的人自然沒資格去占據(jù)一套皮甲。
可郭鞏是真的怕死!
怕死的他想出一個法子來,他用繩子把那一本本書纏在自已身上。
雖然沉,真別說,這玩意是真的好使!
他能連扛三刀不死全靠這些書救了他!
摸遍全身,沒摸到一個傷口的郭鞏長吐一口氣。
“圣人保佑,圣人保佑??!”
撿起一本書使勁的親了親,然后緊緊地?fù)г趹牙铩?
望著騎馬夸功的曹變蛟,郭鞏躺在城墻,望著那湛藍(lán)湛藍(lán)的天,跟著歡慶的人一起笑了起來。
“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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