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的敲門聲響起,余令走出客廳,望著回來的肖五忍不住道:
“今日也沒有收拜帖,這敲門是誰?”
“他說他是客人?”
“客人?”
“嗯,他自已說的!”
余令嘆了口氣,肖五的學(xué)習(xí)之路任重而道遠(yuǎn),想了想,余令還是決定去看看,這敲門聲太沒禮貌了!
側(cè)門開了,望著余令走過來,客光先上前一步,笑道:
“余大人,客光叨擾了,今日來是有喜事告知!”
“何事?”
看了看左右,客光先得意道:“這里不方便說,麻煩開大門,咱們進(jìn)去說!”
“開門?”
“對,開門,大喜事!”
余令覺得好笑,想著屋里的客人,余令歉意道:
“抱歉的很,家里有客人,有事咱們明日再說如何?”
“再大的事也抵不上我說的喜事!”
“說說!”
“余大人是不是剛被人從戶部驅(qū)趕了出來,我有一法,只要大人按照我的來,回到戶部指日可待,這難道不是喜事么?”
余令不想殘忍的打擊這位“新貴”,忍著性子道:
“不感興趣!”
見余令要關(guān)門,客光先忍不住道:
“余大人,只要你把妹子嫁給我侄兒做妾,以我姐姐在宮里的地位,事有不成乎?”
“我妹妹做妾?”
余令愣了,身后的一群人也呆住了,這他娘是喝了多少狗尿?
“不委屈,你和我客家為聯(lián)為姻親,今后朝堂得意助力,我?guī)湍?,我侄兒幫你,夫人也幫你,豈不是大喜!”
“滾!”
余令覺得這個事一點都不好笑。
做妾?
讓自已妹妹做妾,這腦子被狗吃了吧,街頭上說書的挺多了。
還他娘的真以為丞相家的嫡女跟窮小子私奔是真的??!
“余大人,你可得考慮清楚,你那妹妹說實話一般,愿意和我客家結(jié)親的比比皆是,錯過了,再求我都求不來!”
客光先是真的沒讀過書,把討價還價的本事用到了這里。
余令的氣勢太強(qiáng)了,站在那里他都怕,可客光先不愿意露怯,身后兄弟們看著呢,強(qiáng)撐著說話!
余令吐出一口濁氣......
望著身后目瞪口呆的吳秀忠,肖五,老張,余令覺得實在太丟人了,真是丟到了家了!
“我再說一次,滾!”
客光先看了看左右,來時吹了,說什么余令見了他一定客客氣氣。
如今倒好,余令不但不客氣,還讓自已滾。
“真當(dāng)我客氏稀罕你那騎著馬招搖過市的妹子??!”
余令笑了,都說客氏現(xiàn)在如日中天,在宮里欺負(fù)這個欺負(fù)那個,甚至在未來的皇后面前耍長輩的威風(fēng)。
把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她娘的惹自已,她是活的不耐煩。
她當(dāng)她是鄭貴妃?
余令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小忠!”
“哥,我在呢!”
“咱們家大門漆掉了,賊人沖府鬧事了,數(shù)好人數(shù),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一定要讓他們吃的飽飽的!”
說罷余令伸手朝著客光先一指,淡淡道:
“他的嘴巴臭,要讓他吃到打嗝,打飽嗝,狗日的,這年頭不開眼的多了,敢拿我妹子開玩笑的這是頭一個!”
“是!”
大門開了,不是開門迎接客光先,而是從大門沖出一群壯漢。
這群壯漢一出來,客光先這幫子跑都跑不了。
按住了先打,打完了之后往后門拖。
剎那間,剛剛還耀武揚威的一群人開始哭爹喊娘。
“肖五,糞瓢,糞桶,漏斗你快去準(zhǔn)備,竹竿也準(zhǔn)備幾根,記得半桶半桶的裝啊,可不敢裝滿!”
“為什么半桶,你想讓我多跑一趟是么?”
“你傻吧,攪拌的時候容易濺身上!”
客光先慌了,他聽到了,但他沒想到余令竟然如此大膽,他忍不住呵斥道:
“余令,你這是在找死是么?”
如意抬手就是一拳,客光先吐血的時候,吐出了數(shù)顆大牙。
這一拳打的客光先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余令走下臺階,蹲在客光先身前認(rèn)真道:
“我打你是在救你,是在為你好,我是讓你明白你其實什么都不是,明白么?”
“我姐不會放過你的!”
余令站起身,淡淡道:“告訴你姐,隨便來”
小肥也笑了,轉(zhuǎn)身就朝著衙門跑,這事得告官,大門上的腳印,被踢掉的漆色,這都是證據(jù)。
這路數(shù)他最熟了!
宅子后面的茅房邊,一群人縛手跪在那里哭爹喊娘。
這個時候再怎么求饒不管用了,這群人狠人是真的在往人嘴里塞。
“錯了,我錯了,嘔~~~”
當(dāng)前的局面是必須吃飽,客光先先吃,其余人在邊上看,一個個的來,無非是先后!
“漢子,我給個機(jī)會,奉圣夫人是我親姐姐!”
吳秀忠笑而不語,只是一味的往里灌。
“咕嚕嚕.....嘔.....咕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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