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接過他手里的公文包,一路小跑過去,把車開到招待所大廳門口。
張榮光和楚江才見狀,都臉色一變,連忙疾步追了上去。
“唐廳長,您聽我解釋……”
楚江才還要極力挽留,但是唐忠武坐上車,直接升起窗戶,絕塵而去。
另一邊,白云裳和趙行健被帶到一輛車上,車窗是封閉的,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車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就停了下來。
白云裳和趙行健被帶了下來,發(fā)現(xiàn)這是個地下車庫,順著電梯,兩人被帶到第三層。
這是一個賓館,整個三層已經(jīng)被封閉,每個房間門口都有身穿便衣的法警守著。
根據(jù)行駛的時間判斷,趙行健推測,現(xiàn)在的位置還沒有出鐵山縣城,這個賓館應(yīng)該是紀委系統(tǒng)某個秘密的辦案場所。
白云裳用眼神凝了一眼趙行健,那意思在說:千萬要挺?。?
趙行健嘴角卻是掠過一絲笑意,與她對視:你放心,我不會有事,你要保重!
因為兩人現(xiàn)在還并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被人舉報,就眼前這個陣勢,還是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兩人被分開,趙行健被帶到東頭的一個房間。
白云裳被帶到另一個房間,里面站著兩個女法警。
白云裳第一次進審訊室,只見整個房間的墻壁都是灰色的軟包,窗戶罩著厚厚的窗簾,密不透光。
正中擺著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都是軟包結(jié)構(gòu)。
早就聽說審訊室為了防止嫌疑人自殺,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軟包結(jié)構(gòu),果然是真的!
盡管白云裳沒有干虧心事,但是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她感到無比的壓抑。
要是在這樣小黑屋關(guān)上一兩個月,正常人也會發(fā)瘋。
“白書記,得罪了。你請坐,我們就是代替省紀委,例行問話,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鄭術(shù)民用審訊慣有的話術(shù),指了指桌子后面的椅子說道,自己則在對面坐下。
身旁是一個年輕姑娘,仿佛是剛進職場不就的公務(wù)員,打開一個文件夾,準備做筆錄。
白云裳坦然地坐了下來,仰起頭說道:“鄭主任,你們大動干戈,把我?guī)У竭@里,想知道什么,就問吧?!?
鄭術(shù)民嚴肅的臉上擠出一絲機械的笑容,說道:“白書記倒是爽快,你是什么時候來鐵山縣的?!?
“五月底吧,來鐵山縣有兩個多月了吧。”
白云裳隨口答道。
“你來鐵山縣之前在省城機關(guān),就認識趙行健嗎?”
鄭術(shù)民盯住白云裳的面部表情,問道。
“不認識?!?
白云裳理直氣壯,如實回答,但是多一個字都不會說。
她明白紀委問話,一般都會設(shè)置語陷阱,讓你往里鉆,然后找到破綻,窮追猛打。
“有人舉報說,你包養(yǎng)情婦!之所以破格提拔趙行健,他就是你的情婦!”
“你們存在不正當(dāng)?shù)纳舷录壞信P(guān)系和利益輸送,在縣里一些重要人事安排和項目上,他甚至能幕后操縱,你對他也是聽計從?!?
“這個,你如何解釋?”
鄭術(shù)民身體往后一靠,干脆直接摔出一個重磅黑料,嚴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