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很是急切地問道:“那那個騙她的男人呢?抓到了嗎?”
警察搖搖頭說:“沒找到。
據(jù)秦秦淮如同志迷迷糊糊地說,是那人告訴她小當(dāng)在保城,說要帶她去找。
但是到了火車站的時候就把她給甩了?!?
賈張氏在屋里聽見了院子里的動靜,她扯著破鑼嗓子大喊:“秦淮如!你這個沒良心的,還不趕快滾進來伺候我!”
秦淮如一聽到這聲音,頓時就說渾身一抖,下意識地往街道辦主任身后躲。
街道辦工作人員上前拍拍她的手說道:“別怕,有組織在的。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談?!?
秦淮如被送回了賈家。
一進屋里,那股混合著屎尿和汗臭的惡臭一下就撲面而來。
賈張氏躺在炕上,像是一條干癟的老鯰魚,一雙三角眼更是惡狠狠地盯著她。
賈張氏咬牙切齒道:“秦淮如!你還知道回來啊?我差點就死在這炕上你知道不知道?”
秦淮如還是呆愣愣地沒說話,默默地開始收拾起屋子。
她先是打來熱水,給賈張氏擦身子,動作機械的像具行尸走肉。
當(dāng)擦到賈張氏腿上的褥瘡時候,賈張氏頓時就是疼得直叫喚,反手就說一巴掌扇在秦淮如臉上。
并且還大聲罵道:“你個惡毒的媳婦!你是想疼死我?。〔粫p點?。 ?
秦淮如被這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去,臉上立刻就浮現(xiàn)出了五個指印。
但是她仍然沒說話,只是動作更輕了些。
院里的人隔著窗戶看到這一幕,都是搖頭嘆氣。
閻大媽小聲說:“這賈死婆子,這秦淮如剛回來就這樣,也不怕再走了,讓她一個躺在炕上等死?!?
第二天,街道辦主任帶著街道辦的婦女主任又來了。她們把賈張氏和秦淮如叫到了一起,然后開了個小型調(diào)解會。
街道辦主任很是嚴肅地說:“賈大媽,您這樣是不行的啊。
秦同志她這些年照顧您也不容易,您也要多體諒體諒不是。”
賈張氏撇著嘴不以為然地道:“她伺候我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我可是她婆婆!”
婦女主任皺眉看著賈張氏腿上的褥瘡說道:“那你也不能打人啊。而且我們現(xiàn)在是新國家了。
您再看這褥瘡,要不是秦同志失蹤這幾天你沒人照顧,其他人又不會誠心照顧你,哪里會成這樣?您也得好好反省反省。”
賈張氏被說的臉上掛不住了,她哼哼唧唧地不說話了。
街道辦主任轉(zhuǎn)頭面向秦淮如說道:“秦同志,你也別太難過啊。
關(guān)于小當(dāng)?shù)氖虑?,我們沒法說太多,畢竟她也已經(jīng)成年了,還是要你和她多多交流交流,看看能不能勸她回來?!?
秦淮如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又往下掉,隨后可憐巴巴地開口道:“唉!我......我就是舍不得她去南方......”
調(diào)解會結(jié)束后,街道辦主任又找了院里其他人談話,要求他們多多關(guān)照一下賈家,特別是監(jiān)督賈張氏不能再虐待秦淮如。
其他人都在心里想著,關(guān)照?怎么可能!反正是要錢要物是不可能的,最多就說監(jiān)督一下賈張氏,誰讓她們賈家之前把院子里的人給得罪的太多了呢。
接下來的日子,賈張氏也確實收斂了些。
因為她怕秦淮如再跑了,到時候她又沒人伺候了,畢竟沒人伺候的日子可是真不好過啊。
于是就暫時壓下了那些刻薄話。
秦淮如也慢慢的恢復(fù)了正常,雖然還是會經(jīng)常發(fā)呆,但是至少能正常干活了。
院里的人都說,這下賈家總算是能消停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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