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吭哧吭哧地忙活了好一會,可算是把今天偷的幾百斤的廢鐵給裝上了車。
就在這時,向南帶著四隊隊員從四周的黑暗里沖了出來。
并且大聲喊道:“不許動,舉起手來!”
十幾個手電筒瞬間照向他們,把他倆差點給嚇?biāo)馈?
馮抗日人都傻了,這是怎么一回事,保衛(wèi)科的人怎么會來?
柳林腦海中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完了,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向南走過來,拿著手電往車?yán)镎樟艘幌滦χf:“不錯嘛,這車的夾層弄得還真的挺好的,不仔細(xì)看都發(fā)現(xiàn)不了。”
柳林臉色蒼白的問道:“你是從什么時候知道之前的廢鐵料不是賈東旭偷的?”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賈東旭只是個普通的鉗工,怎么可能偷得了二十噸廢鐵還不被發(fā)現(xiàn)的?”
柳林聽完低下頭說:“我認(rèn)了。之前的都是我們干的”
向南繼續(xù)問道:“除了你倆,還有誰參與進(jìn)這件事了?”
沒有了,就我們兩個。”
張平不相信地說:“看倉庫的老錢呢?他最近可是生活過得很不錯。”
柳林頓時有些驚訝的說:“老錢有錢?他不是一個老光棍嘛,聽他說的他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他喝酒的。”
向南疑惑地看了張平一眼,向南一直以為老錢也參與這件事了,這樣他花的錢才能說得通啊。
可是現(xiàn)在柳林說老錢沒參與這件事,那老錢花的錢是從哪里來的?
向南暗暗在心里把這件事記下了,以后再查就好了,現(xiàn)在是要處理柳林跟馮抗日的事情。
向南讓人把兩人帶回了保衛(wèi)科,他們倆是當(dāng)場被抓獲的,根本就沒辦法抵賴。
兩人都老實地招了,馮抗日更是嚇得全身發(fā)抖。
他弱弱地問道:“我能戴罪立功嗎?”
“你能立什么功?”
“我可以檢舉揭發(fā),我知道一個敵特!”
張平看了看向南,向南擺擺手說:“具體說說,要真能抓到敵特,可以算是你立功。”
“好,好,我說?!?
馮抗日開始說了起來,他前不久一直在前門大街那邊的一個小酒館里喝酒。
喝多了之后,嘴上也就沒有了把門的,就開始吹牛。
他說他在軋鋼廠有多厲害,他姐夫有多牛。
小酒館里周圍的人有對他不屑的,有嘲諷的,只是有一個人在捧著他。
于是馮抗日就十分喜歡和這個捧著吹噓他的人喝酒。
兩人有事沒事的喝了幾次酒之后,就互相認(rèn)了兄弟,兩人關(guān)系也越處越好。
就在前天,這人對馮抗日說他想要軋鋼廠的圖紙,不管是什么樣圖紙,他都要。
當(dāng)然,不同圖紙給的錢也不一樣,哪怕是最便宜的一張也可以給一百塊。
當(dāng)時馮抗日就心動了,今天偷廢鐵料的時候就和他姐夫柳林說過了。
只是柳林膽子小,不敢接這活,并且還很嚴(yán)厲地拒絕了他。
現(xiàn)在馮抗日被保衛(wèi)科給抓了,就把他這個一塊喝酒的兄弟給供了出來。
向南聽完,感覺有些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