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留在趙家村,從微末做起,在大安縣打出自己的名聲,是個不錯的選擇。
最起碼,趙游繳看重自己,不似其他人一般,不過是逢場作戲。
大家族看不上,小家族拿他充數(shù),并沒有幾個人會真心實意的給他提供機會。
反觀趙正,為人誠懇,也的確是為自己著想。
他反思自己這些日子來的所作所為,一次次逃避,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一群混吃等死的弟兄,消磨了自己的雄心壯志。
依稀記得自己出家門哪天,帶著幾個本家兄弟,雄心勃勃的離開家鄉(xiāng),他發(fā)誓要出人頭地,否則絕不會來。
卻落到,連家都不敢回,連爹娘都不敢見的地步。
他等得了,爹娘可能等?
想到這里,他打定了主意,將酒杯放下,掀開了自己的袴,跪了下去,“求趙游繳收下我,給我一個機會!”
他聲音不大,卻很堅定。
原本還在喝酒跳舞的曹有才、曹高興等人都愣住了。
劉五醉醺醺的看著跪在趙正跟前的曹子布,還有些迷糊,“子布,你跪著作甚?”
“子布,你說甚胡話呢?”曹有才急了。
“這趙家村窮鄉(xiāng)僻壤,你留下來作甚,對得起你爹娘,對得起弟兄們嗎?”曹高興有些冒火。
原本融洽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有才,高興我意已決,你們別說了?!辈茏硬家а赖溃骸斑@一年多來,你們跟著我飽一頓,饑一頓,沒過上幾天好日子,顛沛流離的,我心里實在不安!”
“放屁,我們是弟兄,當初離開家鄉(xiāng)的時候說過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現(xiàn)在說這種就是沒把我們當?shù)苄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