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你就算要鬧,也要分清楚場合吧?有什么話私底下再說,別把我們兩個人的私事,搬到家宴的臺面上談,你也不嫌丟人?”
“那你告訴我,怎樣做才不丟人?”桑若睨著一直護著梁與欣的薄津州,口吻越發(fā)涼?。骸爱敱姵姓J是我給孩子的蘸料放了芥辣,替別人頂包才不丟人嗎?敢做不敢當?shù)娜?,才是真的丟人吧?”
“桑若,你真的夠了……”
薄津州的話都未曾說完,一道低沉又滿是磁性的嗓音,從主座那邊傳來:“小侄,既然眼下大家都沒有證據(jù),你也不該一口咬定就是她做的?!?
話音落地,眾人迅速將視線看向聲源的方向。
桑若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兩道目光交匯的剎那,她在男人的眼底,似看到了一絲難以喻的復雜神色。
薄津州也抬起了眼瞼,在薄燼延移開視線時,準確的對上他的目光。
他的身體,本能地怔了一下。
小叔怎么會替桑若說話?
薄燼州的父親有三兄弟,而薄燼延就是薄老爺子和薄老太太的老來子,沒比他年長多少。
薄燼延早在多年前就獨立創(chuàng)業(yè),如今有了屬于自己的商業(yè)帝國,集團的含金量遠遠超過了傅家原本的資產(chǎn)和實力。
就算在整個商圈橫著走,都沒人敢說一二,更何況是在傅家?
薄津州欲又止。
此時,醫(yī)生卻從樓上下來了,據(jù)說情況不是很嚴重,已經(jīng)給孩子服下了藥物。
醫(yī)生走后,薄津州再度發(fā)話道:“不管如何,今晚都要做出個了斷。”
“我確實挺想跟你做個了斷的,既然今日大家都在現(xiàn)場,那就勞煩大家做個見證吧!”
桑若走到了沙發(fā)那端,利落的從包里取出一份文件。
回到薄津州的跟前后,把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了他的跟前。
薄津州伸手接過,瞳仁泛起一絲難以置信。
實在沒想到,這么快就擬好了。
“把字簽了,從此之后,我們一刀兩斷?!?
隨即,她干脆利落的轉身,直接當著眾人的面,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薄津州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捏著離婚協(xié)議書的手,止不住的微微一顫。
當眾給他一個無聲的耳光。
可真行啊!
角落里的那道目光,在暖調(diào)的光線下,晦暗不明。
薄燼延勾了勾唇角。
今晚這場戲,實在精彩。
離開薄家大門之后,桑若打開叫車平臺,本來是想喊一輛車回去的。
可薄家處于半山腰,等了十分鐘都沒有人接單。
她只好咬咬牙,沿著馬路的邊沿往下走。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再折返回去了。
這點骨氣,還是要有的!
走了不到五分鐘,一陣眩暈感,忽地涌上了腦袋。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探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那種滾燙的感覺,再度涌上來。
應該是復燒了。
一道車燈從身后照射而來。
邁巴赫路過她的身旁時,卻沒有繼續(xù)往前走,而是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后座的窗,被人緩緩地打下來。
桑若剛剛轉頭,就聽到男人說:“桑小姐,需要我送你一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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