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丹鳳神目精光爆射,早已看穿了鬼將軍魂體之上,那個最脆弱的、由一面殘破兵符所化的核心!
手起,刀落。
干凈,利落。
鬼將軍·王魁那高大的身軀,僵在了原地。
他眼眶中的靈魂之火,劇烈地?fù)u曳了兩下,最終,帶著一絲解脫,緩緩熄滅。
龐大的身軀,化作漫天黑沙,消散。
隨著鬼將軍的死亡,那數(shù)十名悍不畏死的玄甲鬼兵,也如同失去了提線的木偶,齊齊停下了動作,化作一縷縷青煙,消散在夜色之中。
原地,只留下了兩件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物品,靜靜地,懸浮在空中。
許知上前,將其收起。
空間,長長地舒了口氣。這場勝利,贏得并不輕松,也讓他對漢壽亭侯·關(guān)云長進(jìn)階后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rèn)知。
“我們……好像捅了馬蜂窩了?!?
墨長庚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隨著鬼將軍的死亡,這條街道上的煞氣雖然消散,但在更遠(yuǎn)處的、那些被灰霧籠罩的街巷與樓宇之間,一雙雙、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散發(fā)著各色不祥光芒的眼睛,正緩緩亮起。
鬼將軍,似乎只是這“百鬼夜行”中的一個“小頭目”。他的死亡,徹底驚動了這座死亡之城里,所有沉睡的“鬼”。
“不能再深入了!”秦瑤當(dāng)機(jī)立斷,“我們鬧出的動靜太大。立刻尋找安全屋,休整,等待天明!”
……
十分鐘后,小隊四人,躲進(jìn)了一棟看似堅固的廢棄寫字樓內(nèi)。
墨長庚第一時間,在樓道四周,布下了數(shù)十個微型警戒機(jī)器人與感應(yīng)陷阱,構(gòu)建起一道臨時的防線。
秦瑤則主動承擔(dān)了第一班的守夜任務(wù),她手持長劍,站在窗邊,警惕地觀察著外面那些開始蠢蠢蠢欲動的鬼影。
而小七,則再次坐到了角落,抱著膝蓋,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用她獨特的方式,“傾聽”著這座城市的悲鳴。
整個團(tuán)隊,在經(jīng)歷了一場高強度的戰(zhàn)斗后,終于迎來了一絲短暫的、卻又無比壓抑的“日?!毙菡麜r間。
許知沒有休息。
他盤膝而坐,手中正把玩著那枚剛剛到手的、還帶著一絲冰冷煞氣的將軍的殘破兵符。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
“兵符,是統(tǒng)帥軍隊的信物。這張素材,是制作軍隊卡的最佳核心?!?
“普通的軍隊卡,只是召喚一群炮灰。但如果……我能將‘白馬義從’或者‘陷陣營’的‘故事’,與這枚兵符結(jié)合……”
“甚至……以它為基礎(chǔ),去承載那支沉睡在地下的、真正的大秦銳士的‘軍魂’……”
就在他沉浸在對未來的構(gòu)思中時,墨長庚,卻主動走了過來。
“你的那張將軍卡?!?
他開門見山,聲音依舊是那么冷靜,“它的進(jìn)階方式,是融合了‘龍魂’的概念。這是‘東方體系’獨有的進(jìn)化路徑嗎?將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進(jìn)行融合?”
他并非挑釁,而是像一個真正的學(xué)者,在進(jìn)行著最純粹的學(xué)術(shù)探討。
“差不多吧?!痹S知沒有深說,只是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明白了。”
墨長庚點點頭,竟真的不再追問,而是拋出了另一個信息,“剛才,我的微型探測器,在城市中心‘鐘樓’的頂端,偵測到了一個極其規(guī)律的、高強度的能量波動。每隔五分鐘,就會像心跳一樣,搏動一次。”
“每一次搏動,城內(nèi)的灰霧,就會濃郁一分?!?
許知心中一動。
“也就是說……”
“那里,很可能就是控制整場‘百鬼夜行’的‘陣眼’?!蹦L庚的鏡片下,閃過一絲精光。
他們原定的“觀察哨”,竟在無意中,變成了敵人的“心臟”!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小七,忽然睜開了眼。
她“望”向窗外,輕聲說道:
“那些‘鬼’,好像……不太對勁?!?
“它們不是在游蕩。”
“它們……像是在‘朝拜’?!?
“朝著……鐘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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