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手中的茶盞緩緩放在了桌子上,他眼眸微沉,眼神頗有些凌厲。
鄭如兒抬眸定定看著蕭澤道:“皇上,此間沒有外人,只有你我二人。”
“寧貴妃已經(jīng)將事情查得清清楚楚,貓兒撕咬大殿下是因為被人下了毒,面子上是霜妃干的,實際上……”
“閉嘴!”蕭澤打斷了鄭如兒的話,緩緩道:“什么時候能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人的事情和你不相干。”
鄭如兒輕笑了一聲,看著蕭澤道:“皇上是個講道理的人,既然不是錢常在犯下的錯,為何要將錢常在扔到桃花庵里?”
“她是錢家的女兒,從小到大也嬌養(yǎng)著,哪里受得了這樣的苦?”
“皇上也曉得那桃花庵是什么地方?!?
“那里聚集著整個京城被各個世家拋棄的女子,每日里還要做苦力?!?
“冬天生凍瘡,夏天被蚊蟲叮咬都是小事,一個不好連命都交代到那里去了。她沒有錯,為何不能讓她回宮?”
蕭澤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突然起身一步步朝著鄭如兒走來,掐住了她的手腕,幾乎將她提了起來。
蕭澤定定看著鄭如兒道:“錢玥和沈凌風(fēng)是怎么回事?”
鄭如兒心頭突的一下,隨即看著蕭澤道:“皇上是在吃醋嫉妒?”
蕭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說呢?”
鄭如兒輕笑了一聲:“皇上,臣妾慣會說真話,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后宮的女子不論是誰遇到沈?qū)④娔菢拥娜硕紩夹陌翟S的,何況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你也這般認(rèn)為?沈凌風(fēng)較朕多些魅力?”蕭澤咬著牙,掐著鄭如兒的手,越發(fā)加了幾分勁。
鄭如兒神色如常看著他道:“皇上,臣妾只是就事論事。若是真的如外界傳的錢玥同沈?qū)④娭g有什么,當(dāng)初錢玥絕對不會進(jìn)宮?!?
蕭澤不禁冷笑道:“好一個不會進(jìn)宮,既然成了朕的女人進(jìn)了宮,卻接連主動避寵?!?
“今日不是身子壞了,就是那一日咳嗽著了風(fēng)寒?!?
“當(dāng)朕是什么?是她和沈凌風(fēng)賭氣的工具嗎?”
“皇上……”鄭如兒還想說什么,被蕭澤打了個手勢止住。
蕭澤冷冷看著她道:“若不是錢家,朕絕不會讓她踏入后宮半步?!?
“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朕還真的瞧不上眼,讓她在桃花庵里好好反省反省也是好的。”
蕭澤說罷覺得再待在這里,會被鄭如兒這個女人給氣死。
他站起身剛要走,不想外面的汪公公卻是疾步走了進(jìn)來。
“皇上,啟稟皇上,冷宮那邊傳來消息?!?
蕭澤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冷宮消息?
他冷笑了出來:“那個西戎來的賤婢出什么幺蛾子?”
“朕已經(jīng)待她很寬厚了,沒有將她處死,便是看在她西戎父皇的面子上。還要怎樣?”
汪公公磕頭道:“恭喜皇上,冷宮那邊今早霜妃娘娘說難受嘔吐不止?!?
“冷宮那邊的人斗膽請了御醫(yī)過去瞧病,發(fā)現(xiàn)霜妃妃娘娘已經(jīng)有了身孕。”
“你說什么?”蕭澤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邊的鄭如兒眉頭卻皺了起來,又一個孩子要出生了。
蕭澤臉上掠過一抹喜色,對于槃霜他發(fā)自內(nèi)心是喜歡的。
她同后宮其他女子還不大一樣,帶著漠北狂野的風(fēng),擾亂了他心中的一池春水。
這一次將她打入冷宮并沒有處死,也是曉得這背后有王皇后的大手筆。
可槃霜心思惡毒要害他的皇長子,不給教訓(xùn)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