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飛云微微的一示意,劉管家便化為了一道黑色的影子,飛掠了出去,剎那之間便沖進了血鷹大院,普通人根本連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轟隆?。 ?
一連串的巨響和鷹啼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半晌之后,一百多只血鷹便化為了鷹尸,堆了一地?
劉管家擦了擦手掌上的鮮血,站在了血鷹大院的門口。
久久的寂靜!
也不知多久過去,三爺?shù)穆曇舨旁俅雾懫?,道:“早就聽說風少爺今時不同往日,今日一見果然刮目相看。吳老大,還不去將風少爺送來的賀禮運進來?!?
只剩一只手臂的吳老大,帶著一群腰纏紅色腰帶的大漢,從血鷹大院之中走出,冷冷的盯了風飛云一眼,咧嘴一笑。
他的右手臂乃是被風飛云一刀斬下,心頭怨氣極大,恨不得將風飛云抽經(jīng)剝皮。
風飛云自然是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里,淡淡的看著他們將二十八輛大車運進了血鷹大院,然后也跟著行了進去。
……
“主子,看來三爺也不是笨蛋,已經(jīng)看出了風飛云的那些小把戲,如今一百三十八名精銳被擒,風飛云又該如何才能破敵?”鄭東流將古車給駕馭到了血鷹大院外的小樹林之中,遠遠的眺望前方。
主子依舊安然的坐在古車之中,淡淡的道:“風飛云已經(jīng)進入血鷹大院了?”
“剛進去?!编崠|流道。
“三個時辰之內(nèi),鷹爪幫就會在靈州城除名了?!敝髯拥穆曇糁袔е唤z笑意。
“什么?”鄭東流自認為是一個聰明人,但是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卻讓他感覺自己是一個笨蛋,風飛云如今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如何能滅鷹爪幫數(shù)千幫眾?
但是這一位主子卻仿佛和風飛云穿一條褲
子,風飛云的任何一步,都瞞不過她一般。
她將簾子給撩開,再次將手指伸了出來,五根纖細的手指就好像玉蔥一般,一只白色的靈蝶飛回,落到了她的指尖,然后化為了一絲靈氣,融入手心。
她嘴角一挑,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一雙靈性清透的美眸望向數(shù)千米之外的血鷹大院,只見大門之上血氣涌動,符文穿梭,乃是用靈氣和血液刻錄的陣法。
她的手指輕輕的比劃了一番,美眸一瞇,笑道:“竟然布置著鎮(zhèn)魂血陣,看來風飛云這回是遇到了**煩?!?
“什么是鎮(zhèn)魂血陣?”鄭東流的見識一向很廣,就算是修仙界的一些秘聞,他都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是鎮(zhèn)魂血陣。
主子將簾子給放下,重新將紅色的琵琶給抱在了手中,手指輕輕的滑動著絲弦,聲音絕美:“鎮(zhèn)魂血陣乃是森羅殿的一種禁陣,傳聞需要九十九位童男,九十九位童女的鮮血,才可能將陣法刻錄完整。鮮血刻陣紋,白骨堆陣臺?!?
“鎮(zhèn)魂血陣一旦被啟動,能夠喚醒地底冥淵的白骨噬魂獸,召來鎮(zhèn)魂白骨劍,神擋殺神,佛擋**。整個南太府,能夠破得了鎮(zhèn)魂血陣的強者,也就那么三、五個人。每一個都是當世巨擘,威震八方?!?
聽聞此話,鄭東流臉色巨變,道:“就算是馭獸齋的千年靈獸,都未必敵得過白骨噬魂獸,更何況堪比靈器的鎮(zhèn)魂白古劍,這次風飛云貿(mào)然進入血鷹大院,怕是九死一生?!?
“只可惜這鎮(zhèn)魂血陣根本就不完整,以三爺?shù)男逓橐膊豢赡軐⒄嬲逆?zhèn)魂血陣刻錄完整,這僅僅只是鎮(zhèn)魂血陣的一角陣紋罷了。就算將白骨噬魂獸喚醒,戰(zhàn)力也最多只有真正的白骨噬魂獸的百分之一,不足為懼?!?
天下間仿佛沒有任何事,瞞得住她的那一雙眼睛,睿智而深邃,就好像一位行走在人世間的大智者。
……
就在風飛云進入血鷹大院的那一刻,風萬鵬、風隨雨、葛軍師等人也站到了城樓之上,遠遠的眺望血鷹大院。
風隨雨心頭暗自譏笑,“風飛云啊,風飛云,血鷹大院就將是你的葬身之地,你估計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將你要攻打血鷹大院的消息傳給了三爺,此刻進入血鷹大院,就是自投羅網(wǎng)、自尋死路。”
葛軍師輕搖羽扇,眉頭緊皺:“飛云這孩子還是太冒失了,居然單槍匹馬就闖進血鷹大院,就算有劉老的保護,又怎么擋得住整個鷹爪幫數(shù)千幫眾?這步棋走得太失敗了!”
風萬鵬也是一臉的凝重,難道我錯了,根本就不該讓他對付鷹爪幫,他畢竟年紀太小,而且又不動修煉之法,如此貿(mào)然的闖入血鷹大院,簡直就沒有任何活路。
風萬鵬心頭后悔不已,若是三爺真的有心要殺風飛云,他根本連救援的機會有沒有,若是風飛云真的死在了里面,他如何對得起風飛云的娘的囑托?
想到了風飛云的娘,風萬鵬的拳頭情不自禁的又緊緊的握了握,“風飛云,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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