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晚沒想到會收到一封結婚請柬。
牛皮紙信封上工整地寫著\"霍沉舟同志親啟\",落款處印著\"曹蔣聯姻\"的字樣。
她拆開一看,果然是曹振國和蔣雪的婚禮請柬,大紅色的硬紙卡上印著金色的喜字,內頁用鋼筆寫著婚禮時間地點。
沈晚看了一眼便把請柬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她又不是閑的,還去參加曹振國和蔣雪的婚禮?曹振國她看著惡心,蔣雪她也看著膈應。
沈晚到醫(yī)院之后,照例詢問霍沉舟身體的反應。
霍沉舟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比前幾天的反應強烈多了。\"
豈止有反應,簡直有種復蘇的跡象。
沈晚點點頭:\"你現在也洗不了澡,我去拿濕毛巾給你擦擦身體。\"
霍沉舟笑道:\"好。\"
沈晚轉身便端著盆出去接了熱水又兌了涼水,溫度適宜后,才端了回來。
她先幫他解開病號服的扣子,動作輕柔地褪下上衣。
霍沉舟結實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肌肉線條分明卻不過分賁張,蜜色的皮膚上還留著幾處淡淡的傷疤。
沈晚擰干毛巾,從脖頸開始仔細擦拭,溫熱的毛巾劃過鎖骨,來到胸肌處時,她明顯感覺到手下的肌肉繃緊了。
既然都擦身體了,自然全身都要擦。
沈晚又把霍沉舟的褲子脫下來,一點一點全部擦干凈。
然后又幫他換上干凈的衣服。經過這一遭,霍沉舟更堅定了要配合治療早日康復的決心,這種光看不能吃的感覺實在太折磨人了。
剛才沈晚給他擦身時,柔軟的手指每次無意間劃過皮膚,都像點火般讓他渾身緊繃,偏偏現在舊傷未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硬生生忍著。
沈晚又陪著霍沉舟聊了會天,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和他說了。
霍沉舟聽到李麗流產了,眸光微寒:\"也算是她罪有應得。之前她三番五次造謠生事,現在報應到自己頭上。\"
沈晚故意又說:\"你老同學要結婚了,你這腰要是恢復得快點,說不定還能坐輪椅去參加呢。\"
霍沉舟聽出她的陰陽怪氣,抿唇笑了笑:\"哪個老同學?\"
\"你還有哪個老同學?曹振國今天都把請柬寄來了。\"
霍沉舟把她往懷里拽了拽,聲音低沉:\"阿晚,我們倆的婚禮當初那么簡單草率,你會不會覺得遺憾?\"
他想起當初在老家草草辦的那場婚禮,那時候他對沈晚滿是偏見,甚至連交杯酒都沒喝。
現在想來,心里滿是愧疚。
沈晚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揚了揚唇角:\"好像是有點簡單。\"
雖然作為現代人,她曾經幻想過浪漫的婚禮,但穿越到這個貧苦的年代,也指望不上什么盛大的儀式了。
能有現在這樣安穩(wěn)的日子,她已經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