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川拽了拽沈晚的衣角,天真地問:“媽媽,什么是西北風(fēng)?好喝嗎?”
沈晚被兒子逗得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不好喝?!?
霍沉舟把晚飯做好后,沈晚本來打定主意不吃。
可霍小川拽著她的袖子直晃:“媽媽吃飯!媽媽你就吃吧?!?
她只好磨磨蹭蹭坐到飯桌前,眼神突然被桌上那瓶紅酒吸引。。
”紅酒哪來的?”沈晚忍不住問。
霍沉舟給她夾了塊肉:“別人送的。”
這個(gè)年代誰會送紅酒?
沈晚腦海里不由想到優(yōu)雅的蔣雪,她看起來倒是很像會送紅酒的人。
她指節(jié)發(fā)白地攥緊筷子:“誰送的?”
”你不認(rèn)識?!?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認(rèn)不認(rèn)識?”沈晚自己都沒察覺這話里的火藥味。
霍沉舟黑眸直視她:“文工團(tuán)的蔣雪?!?
果然是她。
沈晚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她不再追問,低頭扒飯。
霍沉舟看著小女人光扒飯不吃菜的樣子,終究心軟了。他又夾了塊排骨放進(jìn)她碗里:“別光吃米飯?!?
沈晚依舊悶不吭聲,但悄悄把排骨吃了。
晚上,霍小川睡著后,沈晚坐在燈下翻看董院長給的《傷寒論精要》。
這本線裝書是董建林特地淘來的,上面還有歷代醫(yī)家的批注,看得她受益匪淺。
正當(dāng)她琢磨著一則脈案時(shí),燈光突然被陰影籠罩。
沈晚抬頭,只見霍沉舟站在面前——
男人上半身赤裸,結(jié)實(shí)的肌肉在燈光下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軍綠色褲衩松松垮垮地掛在胯骨上,露出清晰的人魚線。
沈晚皺眉:“擋我光了?!?
霍沉舟不說話,只是定定看著她。
沈晚忍不住伸手推他,卻被一把攥住手腕,男人帶著薄繭的拇指在她掌心曖昧地摩挲:“還在生中午的氣?”
沈晚費(fèi)力想抽出手:“沒有。”
”還說沒有,”霍沉舟伸手撫平她緊蹙的眉心,”都?xì)獬蛇@樣了?”
感受著男人的溫柔,沈晚眼眶發(fā)熱。她眨眨眼,強(qiáng)迫自己不要掉眼淚。
霍沉舟將她手里的醫(yī)書倒扣在桌上:“先別看了?!?
然后將她抱回了自己屋里。
霍沉舟將她輕輕放在炕上,細(xì)細(xì)吻過她的額頭、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新生的胡茬蹭得沈晚又癢又麻,忍不住扭動(dòng)身子:“放開我……”
霍沉舟非但不松手,反而變本加厲地用下巴蹭她頸窩,沈晚差點(diǎn)憋不住笑出來,又立刻板起臉。
沈晚把臉別向一邊,聲音悶悶的:“你和蔣雪很熟?”
霍沉舟一愣:“你認(rèn)識蔣雪?”
”嗯,”沈晚揪著被角,”李麗的表妹。聽她吹噓過,也看過演出,應(yīng)該是個(gè)很優(yōu)秀的女同志吧?”
霍沉舟聽著這酸溜溜的語氣,眼底漫上笑意:“原來我家阿晚是吃醋了?”
“沒有!”
“那酒是她找我?guī)兔λ臀业?,我想著你可能喜歡便拿回來了?!?
沈晚咬了咬下唇,看著身上男人的俊臉,終于忍不住問出心底的那句話:“霍沉舟,你還想和我離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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