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磚！一日一塊！”
沈棠：“文磚？”
姜勝道：“修建文宮的磚石。”
沈棠凡爾賽了：“這壓力也不大啊……”
至少她現(xiàn)在沒感覺到任何負(fù)擔(dān)。
在場眾人：“……”
文磚這玩意兒，稍微厲害一點(diǎn)的文心文士，再不消耗文氣的情況下，三五日才一塊，而搭建文宮所需文磚更是一個海量數(shù)字。所以，能肝出一座文宮的……
那都不是有幾個肝的問題。
而是身體全由肝組成了。
祈善也清楚沈棠那多得不正常的文氣儲量，倒是松了口氣——擱做其他主公，一年半載下來就要被姜勝榨成人干，而擱在自家主公身上卻連負(fù)擔(dān)都算不上。
這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沈棠拍著胸脯答應(yīng)姜勝。
若姜勝能跟祈善摒棄前嫌，莫說一日一塊文磚，便是兩塊三塊她都出得起。
只是——
“先登還能圓滿文士之道嗎？若能，突破的關(guān)鍵又是什么？”這才是沈棠最關(guān)心的問題，想徹底抹平二人矛盾，光調(diào)節(jié)是沒用的，只會讓他們之間積怨更深。
若能幫助姜勝圓滿文士之道——
也能幫沈棠干更多的活兒。
姜勝聽出沈棠話中的認(rèn)真和偏袒。
并不意外。
只是感慨祈元良這廝好運(yùn)氣，他似笑非笑地問沈棠：“主公真想知道？”
沈棠揚(yáng)眉：“我不能聽？”
“不是不能聽，只是擔(dān)心主公聽后會夜不能寐?！苯獎龠@話真不是無的放矢。
“我會夜不能寐？”沈棠笑顏?zhàn)孕拧?
開玩笑！
“若想圓滿文士之道——需親手?jǐn)叵峦醯念^顱?！苯獎兕D了頓，目光落在沈棠，準(zhǔn)確來說是她的脖頸上，刻意補(bǔ)充一句，“可以是敵人的王，也可以是自己的王！”
沈棠：“……”
姜勝無視聽到這話就作勢欲拔劍的祈善幾人，仰頭直視：“勝此前便說過了，君不疑臣，臣不負(fù)君。主公也說吾可放心，君可安心。當(dāng)下，勝想問主公，君可安心？”
沈棠：“……”
好家伙——
費(fèi)主公的正戲在這里啊。
文磚什么的，果然是毛毛雨。
若說姜勝第一次沖擊圓滿還可能達(dá)成，第二次就不容易了。親手?jǐn)叵聰撤絿鞯念^顱，等同于讓他滅一國。相較之下，背刺信任自己的主公執(zhí)行難度小點(diǎn)。
這，哪個主公聽了不哆嗦？
一時間，議政廳內(nèi)寂靜無聲。
沈棠垂眸想了沒一會兒。
抬眼對上姜勝視線，不避不讓不懼。
“安！”
“不疑？”
“不疑！”為了打消姜勝的疑慮，她道，“先登，你雖取了個‘先登奪旗’的名字，但也別小瞧了我。我的首級可沒那么容易取下來，難度絕對比讓你領(lǐng)兵滅一國還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鄙蛱膶W(xué)著姜勝將皮球踢了回去，“既然彼時沒有動手殺你，如今更加不會。臣不負(fù)君，君不疑臣?！?
姜勝眼神微動。
面上的冷硬也似冬雪融化。
“唯。”
君臣兩不疑。
若真能始終如一，他之大幸。
見氣氛終于緩和下來，她笑著拍了拍手，撐著膝蓋起身：“時辰不早了，官署還有一堆的事情沒解決，爾等散了吧，該干嘛干嘛。記得，你們倆不能再打?！?
要打也要將工作搞完再打。
她也看出來了，這倆劍術(shù)不相上下。
菜雞互啄，刮痧一樣的傷害。
寧愿他們靠著武力發(fā)泄對彼此的怨氣，也不想他們一個個憋著悶著，冷不丁就出手給對方使絆子。沈棠也懂了顧池此前說的平衡……
這都不是做大蛋糕能解決的矛盾。
主公發(fā)話趕人，眾人皆行禮退下。
“唯。”
其余幾人走了，唯獨(dú)康時磨磨蹭蹭，沈棠便知道他有事情要跟自己說。
“季壽有事？”
康時嘆氣：“主公，有一事——”
沈棠看著他等下文。
有一事？
有什么事？
康時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讓沈棠心咯噔：“主公可知我的文士之道？”
沈棠抽了抽嘴角：“然后？”
康時道：“逢賭必輸。”
緊跟著什么都交代了。
沈棠：“……”
她今天被暴擊了兩回???
沈棠一直emo到了晚上。
姜勝也跟著一直挑燈加班。
其他同僚也在一起團(tuán)建。
姜勝見沈棠情緒不高便問康時，他留下來跟主公說了什么，情緒后勁兒這么大？
康時：“我實(shí)話實(shí)說了?！?
他的文士之道也不需要藏著掖著。
姜勝一聽，道：“這算什么？”
平日倒霉就當(dāng)是攢人品，關(guān)鍵時刻此技能扭轉(zhuǎn)乾坤，笑到最后才最要緊。
康時：“但主公不是這么想……”
對主公而，他的文士之道弊病殺傷性比姜勝大得多得多3」∠?
姜勝余光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祈善，故意扯高了嗓子，道：“此前惡……元良有個仇家，他的文士之道就比較特殊，急中生智，不知元良你有無印象？”
祈善：“……”
他的仇家最近團(tuán)建活動嗎？
“倘若元良早來幾日，也能瞧見他了。”這位便是此前邀請姜勝的朋友，也是被祈善坑過的“受害者”，“他的文士之道弊病就是發(fā)動之時，主公腦子會不好使……”
讓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康時：“……”
門外路過的沈棠：“……???”
她很好奇……
為什么受傷的都是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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