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嬉笑道:“本就是這個理兒。”
祈善哼了一哼。
氣氛徹底緩和下來。
文士之道的話題本該到此結(jié)束。
不過——
沈棠倏地道:“元良肯定還留了一手?!?
“什么?”
她狡黠道:“文士之道這么要緊,藏著掖著都來不及,你會無故跟我坦白?以你的脾性,肯定還藏了一手。必然是對你不利但對效忠者有利,也是你的死穴所在?!?
祈善不置可否。
沈棠兀自猜測:“還真讓我說中了?我一直覺得文士之道這種東西,有所得有所失,所得所失應(yīng)該是大致等同的。例如那位顧先生,能聽他人心聲,但自身也受其折磨,形銷骨立,壽數(shù)不長。元良的文心之道卻如此霸道,強(qiáng)行約束君主,所得所失并不平等……”
祈善眸光閃了閃,似期待也似威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那種復(fù)雜情緒:“所以呢?”
沈棠聳肩:“我就瞎說的,不要在意。”
“弒主”以性命約束君主絕對信任
這是祈善的“所得”。
那么,“所失”是不是也是他自己的命?
沈棠在內(nèi)心推測,嘴上不說。
她關(guān)注的重點總是比較偏。
“元良,我還好奇——”
祈善翻白眼:“沈小郎君問就是了?!?
“文士之道還能有兩種能力?”
她可沒有忘記,祈善說他若效忠誰,便能獲得那人的“諸侯之道”與自身“文士之道”融合獲得新能力。他說得這般篤定,可見有過經(jīng)驗的。除了“弒主”,還第二種能力?
“一般只有一種,特殊情況例外。”
沈棠點頭如搗蒜,認(rèn)真記下。
又長知識了?w?`
祈善拿回編到一半的竹篾繼續(xù)忙,一邊編一邊道:“你口中的‘顧先生’,我猜得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那人了。沒想到他也在孝城……”
沈棠震驚:“你真認(rèn)識那人?”
祈善輕描淡寫:“不算認(rèn)識,至多有一面之緣,交過手罷了。天底下姓‘顧’的文士那么多,我所知的‘顧’姓文士也不少,但符合種種條件的也只有他——他應(yīng)該叫‘顧池’?!?
沈棠卻聽錯了。
“顧馳?古馳?gucci?這個名字……”
多少有些魔性。
祈善以為沈棠是口音問題沒咬準(zhǔn),沒有特地糾正,繼續(xù)說道:“顧池,字望潮,也是個狠角色。我只知道他擅長窺心靈,卻沒想到那就是他的文士之道……哼!”
沈棠還在糾結(jié)名字:“望潮,章魚???”
祈善:“……”
讓他以后如何直視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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