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人可以接納蔣弈,除了她。
    “蔣弈,我說的沒錯吧,只有我能接受你的一切?!?
    “出去!”
    “難道你還對江染抱著幻想?蔣弈,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不該跟她在一起,這一點你應(yīng)該最清楚,如果你非要跟她繼續(xù)在一起,那么你不是愛她,你只是想占據(jù)她……”
    舒寧的話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蔣弈強行攆了出去。
    可盡管如此,舒寧的話還是刺在了男人最敏感的神經(jīng)上。
    ……就算江染選擇了他。
    如果明知道和自己在一起,可能會傷到她,他還能自私地裝作一切如舊嗎?
    蔣弈無法下決斷。
    就在此時,門鈴又響了起來,蔣弈沒有理會,直到門鈴聲越發(fā)急促,甚至變成了砸門聲。
    “蔣弈!你開門!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是真的想離婚了是嗎?”
    女人憤怒的聲音驟然傳入蔣弈耳中。
    男人瞬間驚了驚,是江染!
    她竟然來了?
    蔣弈猶豫了很久,直到聽見江染道:“蔣弈你要不要這么狠心,我手都流血了,你還不開門是嗎?”
    江染的聲音飽含委屈,甚至還帶了絲哭腔。
    就在她準備繼續(xù)控訴下去時,房門忽然開了。
    江染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拽住了雙手。
    “受傷了還這么敲門,你是不知道疼么!”
    男人清洌的聲音盛滿焦躁和不安,捧著她纏著繃帶的掌心仔細瞧著,發(fā)現(xiàn)并沒有血跡滲出來,才稍稍松了口氣。
    江染盯著蔣弈,男人只穿著一件寬大的休閑t恤,高大的身子顯得蕭索單薄。
    與他平常連在家中都打理得一絲不茍的模樣完全不同。
    今天蔣弈連胡子都沒刮。
    “知道我會疼,那你早點開門不就好了?”
    江染輕聲開口。
    確認女人無事之后,蔣弈也松開了手,他似乎刻意避開她的目光,沒有抬頭看她。
    “我不知道是你?!?
    “不知道是我,那你以為是誰?你以為,是舒寧?”
    江染的話讓蔣弈心中一緊,“你看到舒寧了?”
    “嗯,她好像剛從你這里離開?!?
    “江染,你別誤會,我來這里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是她自己找來的,我不知道是誰透露的……”
    男人解釋起來聲音也變得相當急促,江染一提到舒寧,仿佛激發(fā)了男人本能的惶恐。
    不論如何,他都不想被她誤會。
    “先不說你和舒寧的事,先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吧?!?
    江染打斷了蔣弈,冷冷擦過他的身側(cè),大步走入了房間。
    她環(huán)視一周,走到窗臺前的吧臺卡座,坐了下來。
    “這里環(huán)境不錯?!?
    “……”
    蔣弈見江染的臉色不好,也默默關(guān)上房門,跟了過來。
    他不知道該和江染說些什么,轉(zhuǎn)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溫開水,輕輕放到了她面前。
    “外面冷,你今天穿得有點少。”
    他注意到了江染外套下面的衣服很薄。
    說完順手就調(diào)高了空調(diào)溫度。
    “……”
    江染沒有接話,雙手輕輕移動過去,握住了面前的水杯。
    水溫迅速讓她寒掉一大半的心回了些暖。
    蔣弈神情淡漠,只在剛剛開門看到江染時帶了些緊張和激動,之后便又好像在故作疏離,連說話都壓低著嗓子。
    “舒寧的事情,你真的別誤會。就算我們之間……我和她也是不可能的?!?
    蔣弈還在擔心江染吃味。
    可這種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看著江染瞧他時不再似平常般目有余熱,他心口就泛疼。
    “就算我們之間怎么了?”
    蔣弈不敢看她,江染卻直勾勾地看著他。
    舒寧的事情,江染根本不用蔣弈解釋。
    她生氣也只是生舒寧見縫插針的氣,不會誤會,更不可能遷怒到蔣弈頭上。
    知道了蔣弈和舒寧分開的原因,從今往后,江染便就清楚,舒寧和蔣弈這輩子是再無可能了。
    男人把自己的自尊心看得高于一切。
    連她……知道了他的事情,他都可以忍痛說出那樣的話來。
    驕傲至此的人,怎會回頭?
    “我們之間……”蔣弈低聲,“你考慮清楚?!?
    “你想讓我考慮清楚什么?”
    蔣弈將話說得不清不楚,江染卻挑明了,“是讓我考慮,跟你離婚嗎?”
    男人沒有吭聲,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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