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憫尊者和清瀅尊者都是老器圣喬木的心腹,只是光憫尊者乃喬木的嫡傳弟子,清瀅尊者拜在喬木師弟門下。
    光憫尊者在白帝城中任職,而清瀅尊者是煉星閣的掌閣人。
    二人接到喬木的消息,讓他們“拖家?guī)Э凇彪x開白帝城前往鳳星圣城的時候,二人還有些懵逼。
    不是?
    師父(師伯)這是怎么了?
    受了什么刺激嗎?
    就在二人猶豫之際,白帝城的消息也來了,讓他們率領(lǐng)麾下眾人,輔助瑤光圣尊和太寅圣尊,一同前往前線助陣。
    白帝城的人并沒給他們反應(yīng)的時間,調(diào)令下來后立刻讓他們收拾出發(fā)。
    二人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出了什么,可無論他們怎么詢問,白帝城的使者們都沒有更多的解釋。
    他們心中的不安不斷放大,直直看到瑤光圣尊和太寅圣尊,才終于落地。
    瑤光圣尊和太寅圣尊乃圣尊,一般而出巡必然有護衛(wèi)隊相護,更別說出征了,因為圣尊可是整個寰宇的財富,失去任何一位圣尊都是重大損失。
    可偏偏此次,瑤光圣尊和太寅圣尊一同出征,竟然無人相護。
    軒轅瑤光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淡淡對著眾人搖了搖頭,平靜踏入了躍遷艦。
    這躍遷艦已經(jīng)設(shè)定好了目的地,一路上眾人都沒有離開的機會。
    它就這么連續(xù)跳躍,直接將所有人送到了歸墟之海外圍。
    這里雖然只是外圍,但那種肅殺凝重的混沌氣息,已經(jīng)讓不少弟子呼吸困難,濃烈的血腥之氣就像是棉團,看似不重,實則牢牢堵住了他們的呼吸。
    不少弟子都生出了膽怯。
    他們?nèi)f萬沒料到,自己身為喬木的徒子徒孫,竟然會被派上戰(zhàn)場。
    這怎么可能?
    他們不應(yīng)該在最最安全的白帝城,順風順水過完一生的嗎?
    為什么會這樣?
    有弟子小心翼翼看了眼光憫尊者,“師祖,我們這是……怎么了?我們?yōu)槭裁匆蠎?zhàn)場?”
    光憫尊者冷冷回眸看了他一眼,“你們?yōu)槭裁床挥蒙蠎?zhàn)場?別忘了我們正處于歸墟之戰(zhàn)中,你們所有的高枕無憂都是各族戰(zhàn)士們用鮮血換回來的,戰(zhàn)士們保護我們,我們自然也要保護戰(zhàn)士們!你們來這里是來為戰(zhàn)士們提供支撐的!”
    那弟子被光憫尊者說得滿臉通紅,他尷尬道:“弟子……弟子不是想要逃避,弟子只是暫時學藝不精,怕幫上不上忙……”
    “哼,學藝不精就一邊戰(zhàn)斗一邊學習!”光憫尊者冷聲道,“難不成你以為命運和戰(zhàn)爭是仁慈的嗎?一旦戰(zhàn)爭爆發(fā),命運就化作利刃抵在你的咽喉了!那個時候你難道還能對虛空怪說等等?”
    弟子連忙道:“弟子知錯了?!?
    “知錯就好?!惫鈶懽鹫吣抗猸h(huán)視一周,嗓音擲地有聲,“各族戰(zhàn)士們保護我白帝城弟子,同樣的,我們白帝城弟子也要為他們而戰(zhàn)!戰(zhàn)爭必然是殘酷的,必然是有犧牲和死亡的!戰(zhàn)士們能犧牲,我們也一樣!一切都是為了保疆衛(wèi)土!修行者,逆天而行,逆命而戰(zhàn),你們之中若有人害怕想要退縮也可以,現(xiàn)在就跟著躍遷艦一起回去!從此以后,你們就不再是本尊的弟子!”
    眾人連忙低頭,絲毫不敢觸光憫尊者的霉頭。
    清瀅尊者點點頭,也重復了一樣的話。
    短暫的靜默后,竟然真的有人選擇當了懦夫。
    光憫尊者和清瀅尊者表示理解,畢竟白帝城將他們保護得太“好”了,讓他們認為這戰(zhàn)場和殘酷,只屬于戰(zhàn)士而不屬于他們,將他們“保護”成了懦夫。
    光憫尊者抬眸看向護衛(wèi)長,“他們已經(jīng)和本尊以及清瀅尊者脫離了關(guān)系,就勞煩閣下將他們帶回去?”
    那護衛(wèi)長并未為難光憫尊者,只是在眾人下躍遷艦前,移步到軒轅瑤光前,并將一張紙悄悄塞入了她的掌心。
    護衛(wèi)長恭敬道:“祝諸位武運昌隆。”
    軒轅瑤光頷首:“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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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分人選擇了“背叛”,一部分人選擇了“追隨”,隨著躍遷艦離開,光憫尊者和清瀅尊者這才上前。
    “兩位圣尊,你們可是知道了什么?”
    軒轅瑤光輕笑道:“嗯,略知一二?!?
    小無雙那丫頭最近出風頭得厲害,有些還沖擊了白帝城的利益,白帝城沒動作才奇怪呢。
    果然,等軒轅瑤光拆開“紙”,上面用毫無靈氣的筆墨寫著:借刀殺人,多加小心。
    光憫尊者和清瀅尊者不解,“林護衛(wèi)長為什么要提醒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