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兩宗有意,暫勿聲張。”
“明白?!?
林燼的手指停止叩擊,緩緩握成拳:“那么江湖之中,哪些宗門惡名最盛?最好是無惡不作之流。”
柳鼎寒幾乎不假思索:“五毒教與血刃宗!”
“哦?”
林燼挑眉:“如此肯定?”
柳鼎寒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聲音沉冷:“回陛下,這兩宗惡名昭彰,尤其是五毒教,為煉劇毒,不惜以活人為引,罪孽滔天!”
林燼拳心一握,眸中殺機(jī)浮現(xiàn):“既然這樣,江湖正道無人討伐?”
“呵……”
柳鼎寒笑容澀然:“所謂名門正派,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輩,誰愿為虛無縹緲的‘正義’,賭上全派性命?”
林燼默然頷首。
如今皇朝動蕩,外敵入侵,內(nèi)亂不斷,江湖各大宗門誰也不想引火上身,自然不會當(dāng)出頭鳥。
再加上。
江湖早已被蛀蟲蝕空,若再不整肅,遲早禍延朝堂、荼毒百姓!
在動手收拾夜臨這心頭大患之前,必先鏟除這些明處的毒瘤,方能心無旁騖,斬除最深之患!
過了一會兒。
他收回思緒,下令道:“柳宗主,將這兩宗詳細(xì)情形與據(jù)點(diǎn)方位整理成冊,盡快呈予朕!”
柳鼎寒離座拱手:“草民遵旨!”
此時(shí)。
邱凱風(fēng)端了兩盤鮮果步入。
幾人又閑談一陣,林燼便起身離席。
柳鼎寒彎身相送,直至皇帝身影徹底消失于街道盡頭,才轉(zhuǎn)向邱凱風(fēng):“邱家主,可否借筆墨一用?”
“自然?!鼻駝P風(fēng)毫不猶豫應(yīng)下。
皇城外。
柳鼎寒牽著馬,望向遠(yuǎn)處墨色籠罩的天際,忽然開口:“景然,有些事,該放下了?!?
一側(cè)的魏景然驀地一怔,隨即明白過來。
眼底浮現(xiàn)深切的思念與回憶,眼眶微紅,淚光隱約。
“師尊,弟子……放不下?!?
“哎?!?
柳鼎寒面露悲戚之色:“書瑤若在天有靈,也不愿你困于往事?!?
“可是……”
魏景然還想說什么,卻被柳鼎寒打斷:“為師看今日那清寧姑娘甚好,若有緣,當(dāng)珍惜眼前。”
魏景然腦海中掠過清寧低首含笑的模樣,唇角苦澀一揚(yáng),終是沒有接話。
柳鼎寒嘆了口氣,自懷中取出一封信箋遞過:“明日,將此信呈交陛下?!?
魏景然雙手接過,看也未看便恭敬回應(yīng):“是,師尊?!?
柳鼎寒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好好盡忠陛下!”
說完翻身上馬,人影很快沒入夜色之中。
……
御書房內(nèi)。
林燼端坐于龍椅之上。
海公公奉茶近來,躬身道:“陛下,凌指揮使求見?!?
林燼并未意外——
他早已感知到凌鴻的到來,淡聲道:“宣?!?
很快。
凌鴻踏入御書房,單膝跪地:“臣,參見陛下!”
林燼揮了揮手示意免禮,雙眸如刃:“掌控廣武城耗時(shí)過久,是否遇到了麻煩?”
凌鴻站直身子,神色凝重:“回陛下,確實(shí)有些棘手?!?
他頓了頓,語氣沉肅:“臣清剿該處據(jù)點(diǎn)時(shí),在密室中,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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