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輕輕吐了口氣:“我非常尊重方先生,也希望方先生能夠配合,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
張均“呵呵”地笑了起來,笑聲很冷:“我這個人脾氣很臭,最不喜歡被人威脅?!?
男子臉色難看,道:“既然方先生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紓
房門被人從面門一腳踢開,五名青壯漢子魚貫闖了進(jìn)來,將張均和小草圍在中央,一個個面容不善。
張均雙眼一睜,道:“你們找死!”然后身形一晃。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腰間一麻,莫名其妙就委頓于地,喪失了戰(zhàn)斗力,內(nèi)心震駭?shù)搅藰O點(diǎn)。
張均俯視著六人,冷冷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那禿頂男人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他從懷里摸出一把尖刀,然后艱難地放在自己頸部大動脈上,咬牙道:“方先生,我求您去救治我的家人。剛才是我冒失了,我愿自殺謝罪?!?
說完,他便狠狠一劃刀子,要割開動脈自殺。
張均伸手一撈,就將尖刀奪下,皺眉道:“你們這些人莫名其妙,我說過不會出診,怎么這樣難纏?”
另外五人中的一個突然狠狠一咬牙,就聽“咯嚓”一聲響,嘴里就流下大量鮮血。這個人居然一狠心咬下了自己的舌頭,他睜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口。
張均吃了一驚,連忙施展一陽指閉上他的氣血,防止他失血過多死亡,然后怒喝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禿頂男子沉聲道:“方先生,請您一定跟
我們走一趟!否則,我們就全體死在這里!”
小草嚇得臉都白了,她看到這幾人不惜以自殘的手段哀求張均,心有不忍地推了推張均,低聲道:“少強(qiáng),不如你就去一趟吧,早些回來就是。”
張均道:“草兒,誰知道這些人是什么來歷,我是不會出去?!?
小草嘆息一聲,說:“少強(qiáng),醫(yī)者父母心,不管怎樣你還是去一趟,萬一耽擱了病人的病情就不好了,那可是一條人命。你不是說過嗎,世間眾生皆平等,不管對方是來歷都是病人?!?
這是一種暗示,張均于是猶豫了片刻,問那禿頂男子:“你家人住在哪里?遠(yuǎn)不遠(yuǎn)?”
“不遠(yuǎn)不遠(yuǎn)?!倍d頂男子見有轉(zhuǎn)機(jī),一臉喜色地答道,“我們有車子,一個多小時就能到。
張均無奈地道:“好吧,我就跟你們走一趟。”
張均和幾人走出房間,負(fù)責(zé)監(jiān)控的玫瑰立即下達(dá)命令:“目標(biāo)出現(xiàn),各單位密切關(guān)注!隨時準(zhǔn)備行動!”
張均被請上一輛面包車,車子向著東方急馳而去。車上,禿頂青年非??蜌獾睾蛷埦收?,詢問他的師承,家鄉(xiāng)等。
張均大多時候保持沉默,只偶爾回應(yīng)幾句。
一個半小時后,車子抵達(dá)一處居民區(qū),停在了一棟三層小樓前。張均在禿頂男子的帶領(lǐng)下上了樓,被請進(jìn)一間客廳等候。
一分鐘左右,一名白人男子進(jìn)入客廳。這個人看上去至少六七十歲了,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袍子,滿臉皺紋,一雙眸子卻異常精神明亮。他打量著張均,仿佛要將他看透。
白人男子一出現(xiàn),張均心中便是一驚。佛眼透視之下,他看到對方腦部有一團(tuán)夢幻般的光影閃爍不定,每一次閃爍,就會有無數(shù)的影像輪流出現(xiàn)。
與此同時,他感覺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將他的籠罩,使他心頭生出極度厭惡的感覺。就在此時,左眼中一陣溫?zé)?,大量的金光漫延而下,瞬間就把這種不好的感覺驅(qū)散了。
白人男子看了張均足足三分鐘,然后一不發(fā)地離開。隨后禿頂青年又出現(xiàn),一臉高興地道:“方先生,我們這就去見病人。”
走在途中,張均問:“剛才那個白人是誰?為什么看了我半天?”
禿頂男子眼珠子一轉(zhuǎn),道:“他是我們的一位貴客,對中醫(yī)很感興趣,所以剛才有些失禮,方先生不要見怪。”
張均心中冷笑,他能感覺到那個白人男子非常的危險,之前應(yīng)該暗中對他施展了某種窺視手段,幸好被佛眼給擋下,并未暴露什么。
這是一間臥室,一名老者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他已經(jīng)瘦得皮包骨頭了,但一雙眼睛依舊明亮有神,眸中似乎有一種瘋狂的火焰在燃燒。
張均看到老者的時候,完全忽略了他的形體,注意力完全被他的眼睛所吸引,以及他眼中的瘋狂。他暗中嘆息,也只有這種瘋狂的人,才會與國家機(jī)器相對抗吧?
老者對著他微微一笑,道:“方先生,久聞您的大名,百姓們都說你道德高尚,醫(yī)術(shù)超群。冒昧地請您過來,實在過意不去?!?
張均微微點(diǎn)頭,說:“老先生不用客氣,治病救人是醫(yī)家本份。況且您的家人請我的時候不惜自殘身體相逼,我不能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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