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墻外,屋頂,分別有人跳下,算上邪神在內(nèi),總計(jì)七人。這七個人,每一個人身上都煞氣蒸騰,有中年人,也有青年人。
邪神一一把他們介紹給張均,然后道:“他叫張均,x小隊(duì)的新成員,目前主要負(fù)責(zé)一些外圍的行動?!?
這些人性格都很強(qiáng),只是冷漠地和張均打個招呼,便不再說話了。邪神讓人把尸體處理了,然后對張均道:“我們先歸隊(duì),你有時間去x小隊(duì)走一趟?!?
一艘奇怪的飛行器,無聲無息地飛離了村莊,只留下張均一個人。元兇授首,他也沒必要再留下,當(dāng)晚就離開了柳子溝村。
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了,他沒驚動父母,一個人回臥室休息。可他才推開門,燈就亮了,原來魯紅梅壓根就沒睡,一聽到輕微的開門聲,就出來了。
“小均,一晚上干什么去了?今天見了幾個姑娘,感覺好不好?”她一連串地發(fā)問。
張均一陣頭大,道:“媽,見了,不過人家要求太高,你兒子配不上?!?
魯紅梅聲音立即拔高了八度,道:“我兒子條件差嗎?要長相有長相,要人品有人品,經(jīng)濟(jì)上也不差啊,有車有房,她們還挑什么?哼!我還看不上她們哩!”
張均連忙道:“是是,媽,你說的對,那樣的女人,咱們看不上,干脆就不見了。”
“見,怎么不見?”魯紅梅一臉的堅(jiān)決,“明天媽一塊過去給你把關(guān)!”
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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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張均幾乎是被魯紅梅給拖進(jìn)車子的,他們進(jìn)入了一家茶樓。這里格調(diào)不錯,兩人就撿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等候女方的到來。
剛坐下,他的手機(jī)響了,一看號碼,竟是郭蘭打來的。
“張均,你在老家嗎?”郭蘭笑問。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奇怪地問。
“我找張總問的啊。你們清河縣剛剛出土了一批文物,縣文物局把我爸爸請過來做研究,而我正好回家休假,也就跟著過來湊熱鬧了。”她“嘻嘻”一笑,“這里是你的地盤,你人又在,不表示表示嗎?”
張均一聽她在清河縣,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抱著電話跑進(jìn)了洗手間,然后低聲道:“蘭蘭姐,小弟有件事相求?!?
郭蘭聽得頭皮發(fā)麻,搓著胳膊道:“肉麻死了,到底什么事?”
張均嘆息一聲,于是就把相親的事情說了,然后道:“蘭蘭姐,你可得救救我,委屈一下,暫時扮演一下小弟的女朋友,以解燃眉之急。”
郭蘭一聽,抿嘴笑道:“我當(dāng)什么事呢,好辦,不過事成之后,你準(zhǔn)備怎么謝我?”
張均一咬牙:“但憑蘭姐吩咐。”
郭蘭“嘻嘻”一笑:“有件事情請你幫忙,給不給面子???”
張均道:“什么事?”
“做保鏢。”郭蘭道,“最近有個叫鄭龍的房地產(chǎn)老板老纏著我,從東海到平原,又到清河縣,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煩死了,你一定要幫我擺平啊。”
張均一聽就笑了,道:“這個容易,不就是護(hù)花使者嘛,我保證讓他滿地找牙!”
打斷電話,張均笑瞇瞇地返回包間,對魯紅梅道:“媽,我說過我有女朋友了,你偏不信,她馬上就過來。”
魯紅梅呆了呆:“小均,真的?”
張均翻翻白眼:“這事能騙人嗎?”然后看了看表,“最多十五分鐘,她就能趕到。媽,待會你千萬不要問東問西的,她面嫩?!?
魯紅梅歡喜到不得了,笑道:“行了,媽知道,一定不多問?!?
十分鐘后,魯紅梅沒來,相親的姑娘卻到了。一見這位女士,張均差點(diǎn)把隔夜飯吐出來,不是說女人沒丑的嗎?不是說女人打扮打扮都是美人嗎?
只見這位姑娘腰圍足有三尺八,身高不足一米五,眼睛細(xì)長,鼻孔朝天,雙耳招風(fēng),笑的時候露出兩粒大門牙,那牙縫大的能插進(jìn)筷子。
如果長成這樣,那也是遺傳的問題,張均表示理解。只是這位的鼻孔周邊糊了一層灰泥,也不知道多久沒洗過臉了。才一坐下,那濃烈的香水味差點(diǎn)把魯紅梅熏得暈過去。
張均出于禮貌,臉上還是堆著笑,他正要說話,目光突然被對方頭發(fā)上的一只虱子給吸引了,它生得黑黑胖胖,烏光油亮,看樣子已經(jīng)吸飽了血。
張均打小就沒在人身上見到過虱子,魯紅梅卻認(rèn)得,她尖叫一聲,二話不說,拉起張均就走,仿佛見了鬼一樣,留下莫名其妙的那位女士一臉茫然。
母子二人沖出茶樓,相視大笑。笑過之后,魯紅梅若有所思地說:“小均,心后這親還是不要相了,待會咱們見見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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