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書文輕微點頭,然后身體靜止了足足五六分鐘,才慢慢放松,額頭上已是大汗淋漓。
張均就坐在郭書文旁邊,對方疼痛難忍的時候,他暗中透視觀察,發(fā)現此人的腰椎部分有明顯的暗傷和錯位,擠壓到椎管內的神經。
看到郭教授平靜下來,他問:“郭教授,你的腰有問題?”
郭教授擺擺手,苦笑道:“老毛病了,七十年代下鄉(xiāng)做知青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上滾下來摔的,都四十多年了,隔三差五的就要疼一回?!?
說著話,他連不停倒抽冷氣,顯然疼痛還沒過去,只是沒剛才那么嚴重罷了。
張均想了想,說:“郭教授,我懂一點推拿,不如幫你試試,看能不能緩解疼痛?!?
郭教授一樂,笑道:“好啊,不少人給我治過,也用過推拿的法子,感覺效果還不錯,那就麻煩小張你了?!?
張均便讓郭教授平躺在沙發(fā)上,輕輕按壓他受傷的腰椎。他可以透視到內部情況,所以按壓的效果立竿見影,先是微痛了一下,之后郭教授立刻就不疼了。
原來,這種方向準確,力度適中的按壓,能把稍稍錯位的腰椎朝正確的方位推動,減少神經的壓迫力,疼痛自然就消失了。
他驚噫了一聲,道:“小張,居然不疼了!”
張均微微一笑,手指按著不動,道:“別說話,還沒完?!痹捖?,他左眼中射出一縷金光,打入對方受傷的腰椎。
霎時間,郭教授感覺腰椎部位暖洋洋的非常舒坦,這是自打受傷后,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不禁輕輕嘆息了一聲。
連續(xù)打出三道金光,張均才慢慢松開手,而郭教授沒有再感到疼痛。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沒能力給對方正骨,這病也沒有根治,只是暫時幫他減輕了痛苦,強化了神經而已。
張均出手相助,一大半是感激父女二人的援手之情,另一方面也不忍一個老人受這樣的痛苦。
郭教授站起身后,神色驚訝地看著張均,道:“小張,你的手法真管用。我這病,看過多少家醫(yī)院,醫(yī)生都說脊椎的地方太危險,建議保守治療。我也試過專家的針炙推拿,可效果比你的差遠了?!?
張均“呵呵”一笑:“我只會一點皮毛,我?guī)煾覆沤袇柡δ?,改天我請他來給您看看,十有八九可以將您的病根除掉?!?
父女兩人都露出喜色,郭蘭更是驚呼道:“真的嗎?”
張均微笑著點頭。
郭教授大笑一聲,對郭蘭道:“蘭蘭,佛說善有善報,果然不假啊。你出去一趟幫了小張一把,結果就讓你老爸我的病有了治愈的希望。”
郭蘭滿臉歡喜,“嘻嘻”笑道:“都是爸爸教女有方,功勞還是老爸的。”
聽著父女二人互相打趣,張均不禁想到千之外的父母,心想這次回家,一定好好調理下爸媽的身體。
吃過早飯,郭教授把張均請進書房。因為剛才那段小插曲,他對張均的印象很好,這會兒已經不把他當外人,居然把自己多年的珍藏都展示出來。
郭教授打開一個大箱子,把一幅幅三尺見方的相框取出來,上面嵌滿了各式各樣的瓷片、陶片,表面用厚棉布蒙著,十
分愛惜的樣子。
張均心想這些破瓷碎瓦有什么好看的,不過當他細細觀察,就發(fā)現每塊陶瓷片的質地都不相同,他不禁道:“郭教授,這些陶瓷碎片好像都不一樣?!?
郭教授“呵呵”一笑,道:“眼力不錯,這些碎片種類很多,有宋代五大名窯的哥官汝均定。還有元代青花,明代永樂甜白,成化斗彩,以及清代的琺瑯。”
“以上所說只是些具有代表性的瓷器,我收集的碎片包括各個年代,各個地域,上至漢唐,下到建國初期,應有盡有?!惫淌诘靡庋笱螅跋胍堰@些搜集完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均拍他馬屁,豎起大拇指,道:“厲害,它簡直就是一部陶瓷發(fā)展簡史,郭教授不愧是做考古的,一般人也沒這眼力的魄力?!?
郭教授感慨道:“四十多年了,我從七十年代就開始收集,直到去年才達成心愿,想想也確實不容易。”
張均確實對這些碎片沒啥興趣,不過人家把一生的心血都展示出來,他也不好隨便看看就走,于是似模似樣的欣賞起來。
看的時候,他的目光隨意落到一片瓷片上,這是一片元青花的碎片,有巴掌大小。當他凝視觀察之時,不經意就展開了透視異能。頓時,他的眸光仿佛穿透歷史的長河,落到了元代大地之上,感受到了那個時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