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904：我想要釘釘（下）求月票

眾人看著沈棠發(fā)瘋。

盡管他們不知什么是釘釘，但主公這般追捧，想來應(yīng)該是好東西。秦禮用一貫溫柔如水的聲音問：“主公，何謂釘釘？”

沈棠眼睛閃爍著向往的光芒。

“釘釘，那是一款企業(yè)級的智能移動辦公平臺！有了它，君臣隨時隨地都能溝通。公肅，你想想，寒冬臘月起不來早朝怎么辦？你可以用釘釘點卯，咱們君臣可以用剛才眾神會開年會的見面方式。省去了餓著肚子受凍去早朝的痛苦，你說好不好？”

秦禮一時說不出哪里不對。

只能順著主公心意道：“是不錯?！?

在王都任職的官員要定期參加朝會，一般開始時間很早，住得遠(yuǎn)一些的官員往往要摸黑起床。朝會時間長短不確定，官員為了保持體面，基本不敢吃東西或者喝水，就怕鬧肚子、出虛恭或者尿急。朝會結(jié)束，官員才會去各自官署上值，開始一天工作。

以主公如今的勤政程度，完全能想象到未來朝會開始時間會有多早，若能有此神器提前點卯，確實能免去官員痛點，省去路上和等候上朝的時間，關(guān)鍵是不用餓肚子。

沈棠：“公肅也覺得不錯對吧？”

是的，在她被一眾墨者推舉為“鉅子”之后，她也有這玩意兒，文氣和武氣可以自由轉(zhuǎn)化為完全沒攻擊性的墨氣。沈棠手中的“非攻”跟北啾相比，更加古樸內(nèi)斂。

順便，抓一抓咸魚劃水吃干飯的。

眾人：“？？？”

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在緩慢吸收它們。

既然不曾忠誠，自然也無從背叛。

沈棠也不圖這么多，她只是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地方官員而已，實現(xiàn)扁平化管理，讓都城王庭的命令能更加精準(zhǔn)有效地下達(dá)各地，順便抓一抓那些有“天高皇帝遠(yuǎn)”美夢的官吏，讓他們知道國主陛下的利劍始終懸在他們脖頸，讓他們不敢作威作?！?

林風(fēng)小聲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合著他們?nèi)亢掊e了人？

其他社員也紛紛變了臉色，有跟此人關(guān)系好的想站出來說話，卻被祈善一個眼神逼退，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懼怕他這位主社的。烏元就想開口當(dāng)這個和事佬，拉攏看祈善不順眼的社員，回頭上門交易合作也方便，結(jié)果剛說完就被祈善一句話徹底堵死。

“寥寥數(shù)載于信箋便要耗費不少的文氣，更遑論人像？”不用想也知人像所需文氣會是青鳥文字?jǐn)?shù)十倍，乃至數(shù)百倍，距離、時間等因素也會對文氣消耗產(chǎn)生影響。

這些人知不知道“釘釘”有多可怕？

一個個迫不及待往火坑跳，太殘暴了。

就在眾人即將推出倒霉鬼的時候，沈棠福至心靈：“我想到了，是‘非攻’?！?

祈善說出所知信息：“……旁的不清楚，但眾神會每次召開年會前，派遣內(nèi)會使者護(hù)送一樣?xùn)|西到各地。待年會結(jié)束，又將東西送回去。此物或許就是關(guān)鍵……”

至于如何鎖定人？

就跟青鳥傳信一樣需要獲得目標(biāo)信息？

沈棠瞧了一眼在場幾個披著虛假馬甲的人，在內(nèi)心默默將“真實信息”劃掉。

氣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畢竟這個出法隨的世界將科學(xué)棺材板都砸爛了，想象力和理解能力多大，這個世界就有多奇葩，以往的認(rèn)知根本沒多大用。如今，她不敢確定了。或許看似天馬行空、無所不能的靈背后，其實也遵守著某種規(guī)則在默默運行？青鳥找人也是有邏輯的？

emmm——

沒必要為這點蠅頭小利就上了主公的當(dāng)啊，這叫什么？這叫因小失大，謹(jǐn)毛失貌！主公這會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些人不留點兒心眼，小心到時候后悔拍斷大腿！

奈何，他話沒說完就被沈棠眼神警告。

“將食，漲，如廁，陷而卒……”他舉杯一飲而盡，“天寒地凍，路面結(jié)霜，他這般匆忙去如廁，可不要出事才好?！?

眾神會都做到了，證明此事是可行的。

眾人面面相覷：“……”

他是如坐針氈，推辭好幾次不勝酒力，最后還是靠著尿遁才暫時脫身，祈善看著他匆忙背影，微微瞇眼。眸底翻涌的晦暗，僅一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栗。若再想看個仔細(xì)，那里又是一片沉著冷靜，不見丁點陰暗。

“對。”欒信確認(rèn)，這股“污濁”讓他不舒服，雖不致命，但就像螞蟻咬人，疼痛小卻能讓人為之惱火，他推測道，“我們出來后，天地之氣夾雜的‘污濁’消失很多，欒某懷疑，眾神會或許是借助這股存于天地間的‘污濁’之氣，才有那般神技？”

看穿一切的顧池：“……”

欒信此前說“污濁”的時候，她的感覺跟祈善描述的差不多。由此看來，空氣之中“污濁”含量暴漲就是那枚“魯班球”導(dǎo)致的？這些“污濁”氣息就是其中關(guān)鍵？

這時，欒信看著一個方位。

眾人也被吊起了好奇心。

還不如青鳥傳信來得便捷省心。

誰來這里是為了干這一頓飯？

沈棠以前沒有多想。

像極了在網(wǎng)絡(luò)不發(fā)達(dá)的年代，發(fā)一條短信/彩信要錢，買個10mb流量包就要三塊錢，不買流量包分分鐘讓話費破產(chǎn)。通訊靈也很耗費文氣，這怎么不算收費呢？

“青鳥傳遞的是文字……”沈棠發(fā)出靈魂拷問，“為什么沒靈能傳遞人像？”

秦禮：“好是好，但如何做到這點？”

還是說——

怎么又跟劍尺“非攻”扯上關(guān)系了？

靠得近會覺得皮膚激起無數(shù)雞皮疙瘩，說不出的涼意鉆入身體又會化作灼熱。

她沒寫內(nèi)容，空白信箋化成的鳥雀輕盈矯健，翅膀一振，咻一下撞上顧池鼻子。

顧池勉強跟得上主公堪比無底洞的腦洞，擱其他人眼中就是這倆又唱雙簧：“主公是說，用‘非攻’解決儲存問題？”

只是內(nèi)心仍有一絲疑惑。

社畜被迫團(tuán)建還替公司省錢，賤得慌。

若將最初空氣中的“污濁”比做墨汁，此刻就是一滴墨被稀釋了一遍又一遍，只比平時多一些，不留心觀察不好發(fā)現(xiàn)。

他們跑得了，但前主社不能。

那種“污濁”比文氣更強大？

“眾神會的年會又不是每年都會召開，大多時候都是各地分會自己組織活動……”沈棠手指敲著桌案，問，“元良，可有一年召開兩次或者連著兩年召開的前例？”

“非攻”確實能當(dāng)做承載容器。

眾人心思一轉(zhuǎn)便有了答案。

祈善面上因順利升任主社帶來的喜色，瞬間消失干凈。不用秦禮說，他也會幫主公完成心愿?？蛇@么一說，味道截然不同，這算哪門子的道理？秦禮分明是給他添堵。

照這么說，眾神會開一次年會需要消耗的“污濁”也會是個無法想象的數(shù)字。

聽主公的就行。

硬生生讓顧池將剩下的話吞咽回去。

其他人心思各異。

跟祈善有過節(jié)或者站隊前主社的社員潦草動了幾筷子，又艱難地在原地枯坐好一會兒，尋借口急匆匆離開，只丟下一句“諸君新歲安康，家中有事就先不奉陪”。

“上一次灌進(jìn)去的文氣沒有消失?！?

康時忍不住說了句掃興話打破寂靜?！疤热舯娚駮?nèi)會也要積蓄數(shù)年才能跳一次大神，咱們——”話未說完就被沈棠丟了個禁奪聲，他錯愕睜圓眼睛。

顧池：“……”

真是作孽埃

一以蔽之——

驀地，腦中閃過一個極其模糊的想法，被她抓祝她問了個看似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有一點很好奇，為什么靈化出青鳥傳信，青鳥可以準(zhǔn)確找到收信之人?！?

不論誰徹底掌控眾神會，便能將天下人杰盡數(shù)網(wǎng)羅，各地勢力的情報完全透明。

這種手段必然是眾神會內(nèi)會的不外秘傳，即便祈元良成了外會分會主社，也很難接觸到這樣的核心秘密吧？說著，看向祈善：“主公體恤臣下，君也當(dāng)竭盡全力?！?

“咱們現(xiàn)在要解決的問題——其一，找到靈；其二，為靈的維持和發(fā)動提供充足的‘氣’。內(nèi)會用‘污濁’，咱們可以用文氣、武氣、墨氣。關(guān)鍵是怎么儲藏？說起儲藏，我又想起以前跟公西仇干架的時候，習(xí)慣性往武器灌注武氣或者文氣，用以攻擊，這算不算一種載體？可武者化出來的武器不能長時間維持啊，這也是難題?！?

被祈善硬拉著喝酒應(yīng)酬。

天胡開局，飛龍騎臉！

一統(tǒng)天下，指日可待！

前主社走狗被兩句話噎得差點仰倒。

沈棠忍著額角青筋：“你別說話?！?

荀nbsp;荀貞問出一個關(guān)鍵問題。

沈棠笑道：“有何不可？”

催動文心，以文氣抵御才好受許多。

真要趕不及就讓文氣化身去點卯。

那雙漂亮的杏眸飽含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