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巨蜥粗壯后肢向后一邁。
看似退讓的動作,實(shí)際眼睛始終盯著沈棠,等待她露出一瞬的破綻。扁平粗尾微微晃動,它邁動粗壯前肢,小心謹(jǐn)慎地挪動著方向,同時又昂首鼓起脖子,讓本就粗實(shí)的脖子實(shí)的脖子膨脹了一倍有余。那根流淌著腥黃黏膩液體的細(xì)長舌頭不斷吞吐,嘶嘶作響。
滴答滴答。
隨著液體落地,腐蝕白煙升騰。
銳利爪牙瞄準(zhǔn)沈棠脆弱的脖頸。
沈棠眼神從起初的感興趣,慢慢失去光澤,只剩下“索然無味”四字。幾乎是同一時刻,她舉起手中的慈母劍,而黑色巨蜥也足下一蹬,用與這副巨型身軀不符合的速度,以輕煙一般的虛渺姿態(tài),眨眼近身!利爪高舉,自上而下,欲將沈棠從中斷開。
叮!
細(xì)窄劍鋒正面抗住利爪。
沈棠眸光一凝,感知身后威脅。
再次感慨——
武膽圖騰真是個好東西。
光明正大二打一。
“這——就是你口中能讓我明年過上忌日的殺手锏?”明明腹背受敵,沈棠仍淡定自若,揮手一劍斬?cái)嗪谏掾嶙笄爸?,在對方張口哀痛中反身回?fù)敉狄u的中年武將,不意外對上對方震驚的眸,她哂笑,“你是在想,我為什么能擊中你的武膽圖騰?”
砰!
劍芒將中年武將抽飛。
同時,她頭也不抬,不看一眼來自頭頂?shù)耐{——黑色巨蜥張開血盆大口,利齒密集且鋒利,喉間似深不見底的深淵——只是揮劍,將它那根靈活纏繞自己的舌頭斬成百八十段。再一劍,在巨蜥粗壯脖頸留下一道極窄的紅色環(huán)圈,看著它尸首分離。
“武膽圖騰,某種程度上就是武者本身的身外化身……其模樣、形態(tài)、作戰(zhàn)習(xí)慣和方式再怎么特殊,歸根結(jié)底還是由武氣凝聚而成的獸影……嗤!那只是一團(tuán)武氣?!?
“它源于你,而你弱于我!”沈棠沒給中年武將任何反應(yīng)時間,用出乎敵我兩軍都未曾預(yù)料的效率,結(jié)束一切,“再怎么花里胡哨的手段,也無法拉近天塹距離?!?
城墻上的荀定:“……”
果然是情景再現(xiàn)啊。
只是公西仇拿了秋丞的錢,終究是留了幾分情面,沒有過多為難其下屬,僅用長戟抵著對方脖子,宣布勝負(fù)已分。但沈棠手中的劍卻沒有點(diǎn)到即止,在秋丞不忍閉眸中將其斬首。首級滾落在地,中年武將臉上猶帶著不解、震驚和疑惑,無法相信自己這等實(shí)力會死得如此隨意……他甚至連一場勢均力敵然后含笑飲恨的收場都沒有……
實(shí)力差距太大了!
此時,城墻上鴉雀無聲。
戰(zhàn)鼓低迷,士氣滑入低谷。
秋丞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何事,看著那顆在沈棠腳邊靜靜躺著的頭顱,他面頰青筋暴起抽搐。腮幫子的肌肉隨著他的情緒起伏而緊繃,后槽牙擠出一句。
“何人能為吾斬殺此子?”
跟剛才熱烈積極的請戰(zhàn)形成鮮明對比,無人敢出聲迎戰(zhàn)。那名武膽武者雖不是秋丞帳下最強(qiáng),但也掉不出前三。這般輕易就飲恨,即便他們愿意下場,也是必輸局面。
既然必輸,何必白白送命?
“這廝是公西仇不成?”
不知何人低語了一句。
這話,倒是提醒了秋丞。
他目光落向不起眼角落的荀定。
荀定:“……”
_(3」∠)_
誒嘿嘿,今天回家了,還怪不習(xí)慣的(嗚嗚嗚,想念附一的護(hù)工阿姨,照顧真的挺好,啥也不用操心,皮夾克在她手中也是手拿把掐,溫順聽話),今天開始閉死關(guān)了。能晚一天陽就盡量完一天陽,目前正努力讓崽兒增強(qiáng)免疫力。
(本章完)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