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沅吊著的心猛地落下來,他果然知道了。
“所以你去找林亦姍求證?”魏思沅隱隱有些動氣。
趙疏白不懂她為什么生氣,這件事情明明是她做錯了,不由得也冷下了臉:
“你瞞了我三年,我問你的話,你會如實告訴我嗎?”
“所以你就去找林亦姍?”魏思沅激動地反駁,“你不知道我跟她不對付嗎?你想問就問我,為什么不跟我說?是不是林亦姍說什么你都相信?”
“我只是去問一個事實,賭約是你倆定下來的,我聽一聽另一位當(dāng)事人的說辭也不為過吧?”
他不過是想聽一聽林亦姍怎么說,想要給魏思沅找一個借口罷了。
魏思沅笑了聲:“你是認(rèn)定我不可能跟你說實話吧,畢竟我瞞了你三年,所以你才去找林亦姍?!?
“因為在你眼中,我跟林亦姍的矛盾就是小孩子過家家,我倆表面上也沒撕破臉皮,她雖然總是針對我,但敢作敢當(dāng),只要你問了,她一定會說的。”
“前提是那個人是你,你知道她喜歡你,對嗎?”
趙疏白蹙眉:“可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是你,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
“不用說了?!蔽核笺淅湫?,“以后都不用說了?!?
她發(fā)現(xiàn),趙疏白好像從來沒有弄懂過她和林亦姍之間的矛盾。
或許是覺得摻和兩個女生的事情不好,但她明確說過不喜歡林亦姍的情況下,這件事難道不應(yīng)該先向她求證嗎?
他怎么保證林亦姍不會說她的壞話?不會挑撥兩人的關(guān)系?
還是說,他就那么相信林亦姍的敢作敢當(dāng)呢?
魏思沅可悲地發(fā)現(xiàn):趙疏白在主觀上相信林亦姍勝過自己。
既然這樣,這戀愛談著還有什么意思?
在一起好幾年,每次都因為林亦姍吵架,她真的受夠了。
“你什么意思?”趙疏白沉下臉色。
“對不起,我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跟林亦姍打賭?!蔽核笺湔f,“那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你喜歡我倆,還是利用了你,這件事,我無可辯駁?!?
“你說什么?”趙疏白眉心一蹙,“你在打賭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我喜歡你了?”
魏思沅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
趙疏白一把扯住她的手腕:“魏思沅,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了,還想著去打賭?所以呢?后來如果沒有喜歡我,直接甩了我是嗎?”
“所以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甩我的機會?!?
趙疏白氣得捶了下沙發(fā)背:“魏思沅!”
魏思沅死死咬著唇,沒有吱聲。
怒火跳躍在胸膛,趙疏白生怕兩人沒有理智地繼續(xù)吵下去,起身出了家門。
這一夜,他沒有回去。
等第二天回去的時候,魏思沅已經(jīng)消失了,連同著她所有的衣物和物品。
趙疏白愣了足足十來分鐘,才想起來要給魏思沅打電話。
剛撥出去他又掛了,昨晚兩人沒有說分手。
要是這通電話打了過去,會不會就分手了?
趙疏白還沒冷靜太久,手機接到了一通老師的電話,有個節(jié)目需要去采風(fēng),簡單點就是實踐教學(xué)。
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也是好的,等他這個節(jié)目拍完,再回來和魏思沅好好談一談。
當(dāng)晚,趙疏白和老師的團隊一起抵達(dá)了雁清,一座工藝興盛的城市。
因為節(jié)目是有主題的,他和老師兩人去了當(dāng)?shù)氐姆沁z館,找到了孟遇春。
為了省事,他直接花錢在隔壁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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