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孟棠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五臟廟告急,她費力地踢了下魏川:“起床了?!?
魏川一下驚醒:“怎么了?”
滿臉驚愕,頭發(fā)亂七八糟,孟棠笑了聲:“我餓了。”
“哦。”魏川還沒完全醒,閉著眼睛就下了床。
也不知道幾點了,魏川囫圇叫了餐,隨后去了浴室,和孟棠一起洗漱。
鏡子里,孟棠看著脖頸有些無語。
魏川討好地笑了笑:“還好天氣冷,可以穿高領(lǐng)?!?
“以后不要親在上面?!泵咸膶λ崦婷?,“被看見很尷尬?!?
她還不愛披頭散發(fā),雕塑系的課程也不適合披著。
他每嘬一個印跡,都要好幾天才能消下去,第一次被謝泠音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就有點尷尬。
“知道了?!蔽捍ㄒ娒咸牡哪樕珟е鴰追謵琅?,忙道了歉,“下次一定注意?!?
孟棠吐掉泡沫,漱口后去了客廳。
送餐的人正好到了,魏川從她身后冒出來,指了指餐車上的蒸蛋:“先把那個吃了,墊一下肚子?!?
孟棠餓得沒什么力氣了,走過去端走了蒸蛋。
一碗下肚,竟然還跟沒吃似的。
魏川趕緊給她拿了筷子:“話梅排骨,你也愛吃的。”
孟棠輕微地點了下頭,埋頭吃飯,十來分鐘后,她的速度慢了下來。
她朝窗外看了眼,說:“天氣變好了,還出去打球嗎?”
“你想出去嗎?”魏川當(dāng)然以孟棠的意見為主。
“再休息會兒吧?!泵咸纳铝粼诩依?,魏川又做些什么,“三點再出去,晚上順道在外面吃個飯?!?
“行?!?
吃完飯,魏川拉著孟棠跑客廳的沙發(fā)上補覺,鬧鐘訂的三點。
磨磨蹭蹭,三點半出了門。
魏川背著籃球,帶著孟棠去了附近的露天籃球場。
籃球場在市中心體育館的后邊,每天來打球的有不少人。
魏川剛進(jìn)去就引起了一陣轟動,男生們熱情地喊著“川哥”。
愛打球的自然會關(guān)注cubal,在籃球場上被認(rèn)出來,魏川一點不奇怪。
“川哥,一起打會兒唄。”有球迷邀請。
魏川為難地指了指自己身后:“我?guī)笥堰^來玩的,你們玩唄。”
男生們一陣起哄,孟棠實在面對不了那么多的目光,對魏川說:“要不你跟他們玩吧,我在一旁歇一歇?!?
魏川問了句:“不舒服?”
“沒有,剛起床,手腳還有些軟,而且我本來也不會打球,我給你拍照?!?
魏川指了指邊上:“就坐那邊的長凳上等我吧?!?
“好。”
魏川轉(zhuǎn)過頭:“來吧?!?
一群人很快分了陣,孟棠拿出手機(jī)對準(zhǔn)魏川拍了照片和視頻。
看來看去都是一樣的,拍了一點,孟棠就沒再拍。
她安靜地坐著,看魏川打籃球。
沒一會兒,身側(cè)壓下一道陰影,孟棠的陽光都被擋了。
她抬起頭,愣了下,怎么這么眼熟?
“不認(rèn)識了?”一個穿著秋衣,腰間挎著籃球的青年溫潤地笑了聲,“趙疏白,兩年前我跟老師做了個攝影專題項目,關(guān)于匠人風(fēng)采的,去了雁清采風(fēng),拍了你爺爺。”
孟棠恍然:“是你啊,你怎么在這兒啊?”
“我就是這里的人啊?!壁w疏白在她身邊坐下,“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兒?”
孟棠指了指不遠(yuǎn)處廝殺的人:“我跟我男朋友一起來玩的。”
趙疏白往里面看了眼,都被圍觀的人擋住了,看不到打球的人。
他露了個清雋的笑:“你爺爺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泵咸恼f,“你現(xiàn)在還在拍照嗎?”
“改行了?!壁w疏白說,“我畢業(yè)兩年了,回家繼承家業(yè)去了,你呢?大三了吧?”
孟棠“嗯”了聲:“馬上都快大四了?!?
“我前段時間去博物館,還看到你作品了?!壁w疏白說,“這幾年好像沒見你出件?!?
“爺爺壓著沒讓出,沉淀?!?
“老爺子眼光長遠(yuǎn)?!?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十分投入,魏川打完球,想找女朋友拿個水,一轉(zhuǎn)頭看到了這一幕,差點心梗。
“你們玩,我下場了。”
他丟下一句話大步往孟棠的方向走了過去,還沒到跟前,語氣不爽地叫了聲“孟棠”的名字。
孟棠毫無所覺,抬眸間魏川滿臉的汗,趕緊從包里給他拿了毛巾。
魏川哼了聲:“你給我擦?!?
孟棠舉起毛巾:“那你彎腰啊。”
魏川這才舒服了點,配合著彎下腰讓她擦汗。
“有人跟你搭訕?。俊蔽捍◥瀽灥貑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