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車子逐漸駛了過來。
待兩車平行的時候,江風也終于看清了司機。
然后,愣了愣。
他記得這人似乎是自己安保公司的人,名字好像是叫秦業(yè)。
秦業(yè)看到江風在蕾娜的車上,顯然也是愣了愣。
然后,沒等江風開口,秦業(yè)就著急忙慌的踩油門離開了。
江風瞳孔微縮。
“難道桑格是想利用我的人作偽證誣陷我?”
這事,江風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前不久服毒自盡的那個夜神殺手也是不惜以自殺來陷害自己。
雖然,他本來就會判死刑。
暗忖間,蕾娜又道:“江風,你認識那個司機嗎?”
“他是我安保公司的人。”江風道。
“他是我哥派來的嗎?”蕾娜又道。
“還不清楚?!?
隨后,江風給張傲打了個電話。
張傲之前前往曼國走私高階智能芯片去了,現(xiàn)在還沒回來。
不過,張傲之前聯(lián)系說,差不多兩三天就能抵達國內(nèi)。
電話‘嘟嘟’幾聲后,接通了。
“老大?!彪娫捓镯懫饛埌恋穆曇簟?
“你對那個秦業(yè)了解多少?”江風道。
“秦業(yè)啊。這家伙也挺可憐的,他兒子有先天性心臟病,聽說一直在尋找名醫(yī)做手術。對了,秦業(yè)他怎么了?”張傲又道。
“沒什么。你那邊有什么事及時跟我聯(lián)系?!苯L道。
這次張傲從曼國偷運回來的可是國際先進的光刻機。
在米帝國對大夏進行科技打壓、而大夏的半導體還沒追上來的情況下,這一臺國際最先進的光刻機可以說是‘國寶’。
不容有失。
“知道了?!睆埌恋?。
掛斷張傲的電話后,江風重新回到了車內(nèi)。
“我們?nèi)ニ囆g中心吧?!苯L道。
蕾娜點了點頭。
大約半個小時后,兩人抵達了今晚慈善拍賣會的會場。
江風和蕾娜來到這里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來了很多人了。
剛進來,江風就撞見了兩個熟人。
寧和李佳欣。
寧看到江風后,先是愣了愣,隨即走了過來,低聲道:“風哥,你也不怕被夏沫和蘇淺月看到啊?!?
“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弄死你?!苯L‘威脅’道。
“靠,我可是你兄弟?!?
“兄弟如衣服,女人才是手足啊?!苯L道。
寧一臉鄙視。
不過,他也知道。
江風也就是口頭上說說。
這家伙對兄弟其實也挺重情重義的。
“對了,你什么時候也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了?”江風道。
“你以為我想啊。”寧一臉無奈:“家里人說,我現(xiàn)在是寧家的繼承人了,要多出去走走,結(jié)交一些人脈。”
他語鋒一轉(zhuǎn),嘿嘿一笑,又道:“不過,有佳欣陪著,也不錯?!?
“你家里對佳欣怎么看?”江風又道。
“他們自然是不滿的,但我跟他們說了,他們不要佳欣的話,我也不做這什么繼承人了,讓我爸媽認個干兒子繼承去吧。把爸媽氣的。他們只能妥協(xié)了?!睂幍馈?
“有點男人樣了?!苯L笑笑道。
“那必須的?!睂庮D了頓,瞅了瞅不遠處正在與人交談的蕾娜,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是真不怕死啊。白寡婦,你都敢碰。”
“什么白寡婦?”
“蕾娜的外號啊。”
“她外號不是‘女王’嗎?”
“那是商業(yè)外號。私底下,她還有一個外號叫‘白寡婦’,專門克男人。”
“???”
“我聽說啊,她老公就是被她克死的。除了她老公,她還交往了好幾個男人,但無一例外,都被她克死了?!睂幍馈?
“唉。”
江風突然嘆了口氣。
所謂‘三人成虎’‘人可畏’,大致如此吧。
如果江風對蕾娜不了解,他或許也真的信這些流蜚語。
但和蕾娜接觸之后,江風就知道,這些有關蕾娜私生活糜爛的傳聞,都是以訛傳訛,或者說有人故意散播的謠,為的就是玷污蕾娜的聲譽。
以他對蕾娜的了解,這女人其實非常的傳統(tǒng),而且專一。
她連和亡夫長的一模一樣的艾倫都極為排斥,又怎么會跟其他男人亂搞?
“你不信嗎?”
啪~
江風敲了下寧的頭,沒好氣道:“你不會信了吧?我跟你說,蕾娜絕不是那種人?!?
“我是哪種人???”
這時,蕾娜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
“啊,江風,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寧麻溜的離開了。
江風轉(zhuǎn)過身,然后笑笑道:“沒什么,就聽到一些你的流蜚語。”
“關于我克夫的流蜚語嗎?”蕾娜道。
“呃,嗯?!?
“你不信嗎?”蕾娜反問道。
江風笑笑:“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聽到的,我感受到的?!?
他頓了頓,又道:“你絕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蕾娜嘴角勾起一絲淺笑:“謝謝?!?
她的眉梢輕輕揚了揚,像被春風拂過的柳葉,瞬間褪去了持家的沉靜。
那雙含著水光的杏眼先彎成了月牙,眼尾自然暈開的淡粉,比檐角垂落的海棠花瓣還要柔。
她沒立刻笑出聲,唇瓣先抿了抿,像是藏著幾分不好意思的溫柔,隨即才輕輕綻開。
不是少女那種毫無顧忌的大笑,是少婦獨有的、帶著溫潤弧度的笑,唇線柔緩地舒展,露出半截瑩白的貝齒,連呼吸都帶著紫藤花的清甜。
江風心神蕩漾。
隨后反應過來,嘴角微抽了下。
“看來世人沒有冤枉我,我好像的確有那么一點少婦情結(jié)??不過,話說回來了,蕾娜為什么會被成為‘白寡婦’?是因為她是白種人嗎?”
有一絲好奇,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去問。
這時,蕾娜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看了一眼來電提示后,然后道:“我去接個電話?!?
隨后,蕾娜拿著手機去了一旁。
少許后,蕾娜又回來了。
“江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崩倌阮D了頓,又微笑道:“你那個朋友,已經(jīng)救出來了,已經(jīng)買了回國的機票,明天就能回來了?!?
江風大喜。
“蕾娜姐,謝謝你!”江風激動道。
蕾娜笑笑:“舉手之勞?!?
江風沒有說話。
其實他知道,這并非‘舉手之勞’。
看雪影的反應,蕾娜一般是不會找她那個在毒牙傭兵部隊的朋友的。
這次蕾娜拜托對方幫忙,肯定是付出了什么。
至于付出了什么,江風暫時還不得而知。
這是一個沉重的人情。
暗忖間,蕾娜又道:“我們落座吧,拍賣行馬上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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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風陪蕾娜參加慈善拍賣會的時候,南宮雪別墅。
她從學校離開后就去了家附近的菜市場,然后買了一大堆食材回到家里。
阿伊莎正在哄孩子。
“南宮,你怎么回來了?”阿伊莎道。
“我不能回來?”南宮雪道。
“不是。我記得,今天江城好像有慈善拍賣會,我以為你會參加慈善拍賣會?!卑⒁辽馈?
“我現(xiàn)在哪還有資格去參加慈善拍賣?”南宮雪道。
她之前把她在天啟基金的資產(chǎn)都抵押給南宮本家了。
雖然這些錢暫時歸本家老太太管理,沒有落到自己養(yǎng)父養(yǎng)母手里,但南宮雪也不想用這些錢。
她想換一種生活方式。
一邊說著,南宮雪直接提著食材去了臥室。
“南宮,你去哄孩子,我來做飯吧?!卑⒁辽馈?
“不,我自己來?!蹦蠈m雪道。
阿伊莎愣了愣。
南宮雪會做飯,但特意買這么多食材,又親自做飯,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她想了想,然后又道:“南宮,晚上是不是有人來我們家吃飯啊?”
南宮雪笑笑:“可能吧?!?
雖然她嘴上說著‘可能’,但眼神卻似乎很確信對方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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