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正搬了梯子更換門匾。
她咬了咬牙,恨聲道:“為了害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甩都甩不掉,竟然追到這里來?!?
靜初“噗嗤”一笑:“別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我買下這宅子之前,可壓根不知道,楚國舅竟然會認(rèn)下你。畢竟,楚國舅說過,你壓根不配?!?
“你!”白靜姝氣得胸膛起伏:“我再不配,我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白家千金,總比你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要高貴。”
靜初嗤笑兩聲:“如今的白家,竟然還有值得你自傲的資本?”
不提還好,提及此事,白靜姝更加怒火中燒:
“是,如今白家已經(jīng)毀在你的手里了,父親被撤職,大哥也被除名。祖父也被你氣得中了風(fēng),如今癱瘓在床,話也不能說。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你們是不是覺得,將氣暈祖父的罪名落在我的頭上,你們心里就會舒服許多?
你父親與大哥落得今日,是他們自己學(xué)藝不精,咎由自取,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我呢?”白靜姝怒聲質(zhì)問。
靜初眸色也驟然一厲:“那我呢?”
她步步緊逼:“白家大小姐的位子是你的,我還給你,不爭不搶不怨不恨。
是你先容不下我,造謠污蔑我刑克父母,將我送去李公公身邊,九死一生。
有因必有果,你有今日,都是拜你自己所賜。我不過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你就覺得自己無辜可憐了?那我呢?告訴你,還差得遠(yuǎn)呢!”
白靜姝踉蹌后退,面帶懼意。
面前的白靜初太陌生,簡直就如地獄修羅一般,目光里都是鋒利的刀,令她心驚膽戰(zhàn)。
靜初冷笑著,轉(zhuǎn)身要走,走了兩步之后,又頓住腳步,扭臉對著白靜姝一本正經(jīng)道:
“對了,這國舅府的圍墻雖高,但卻不隔音。你日后哭的時候,記得聲音小一些。否則,隔墻有耳,被我聽到了不好。”
白靜姝被氣得額頭青筋跳了跳:“我哭?我聽說,皇后娘娘要賜你貞節(jié)牌坊,你一輩子都不能勾引男人了,要守寡一輩子。離開池宴清,你什么都不是!看你還有什么心情幸災(zāi)樂禍!”
靜初并沒有多,徑直進(jìn)了新宅院。
從今兒起,自己就要暫時住在這里了。
有白靜姝在,正好可以解悶兒。
剛歇下不久,宿月便一臉古怪地走進(jìn)來,沖著靜初伸出手:“主子,您看。”
她的手心里,赫然是一張被揉得皺皺巴巴的紙,上面潦草地寫著字。
“哪來的?”
“應(yīng)該是隔壁國舅府有人隔著院墻丟過來的?!?
靜初接過字條,定睛瞧了一眼,只簡簡單單的五個字:“李媽失蹤了。”
她的心里頓時一緊:“誰撿到的?可看到人了?”
宿月?lián)u頭:“沒有?!?
奇怪,國舅府的人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什么目的?此人又是什么身份?是真是假?怎么知道的?
“李媽失蹤,你們可聽到消息?”
“沒有啊,上次去白家取東西,李媽還在呢。要不奴婢去問一聲?”
靜初略一沉吟:“罷了,我自己去?!?
假如是真的,李媽失蹤一事絕對不簡單。否則對方就不用刻意提醒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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