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白老太爺甚至于懷疑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地追問了一句:“靜初跟令郎?”
楚國舅篤定地點(diǎn)頭:“對,你瞧他們玩得多開心,這就是緣分?!?
白老太爺瞧一眼,蹲在地上學(xué)小狗的楚一鳴,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分明是白靜初在拿楚一鳴尋開心好不?
“國舅大人怕是有所不知,我家靜初現(xiàn)如今受了一點(diǎn)刺激,非但憨傻呆笨,偶爾,可能還會發(fā)瘋打人?!?
“我知道,”楚國舅依舊滿臉含笑,“我還聽聞,靜初姑娘精通杏林之術(shù),日后她嫁入國舅府,非但可以與我兒作伴兒,還能照顧我兒。我甚是滿意。白老該不會舍不得吧?”
白老太爺:“這……并非老朽不識抬舉,而是這丫頭屬實(shí)配不上令郎。”
楚國舅詢問靜初:“靜初姑娘,若是你祖父將你嫁給我兒,你可樂意?”
一旁靜初這才知道楚國舅竟然是在玩真的。
他是要用楚家少夫人的名義掌控綁架自己。
如此一來,兵不血刃,自己就會落在他的掌心之中。
原來,男人之間,朝堂之上的戰(zhàn)爭并不像后宅里的蠅營狗茍,是沒有硝煙與血腥的。
他們表面笑嘻嘻,背地里陰風(fēng)四起。
一句話,就當(dāng)了自己的便宜公爹。
她咬著手指頭,堅(jiān)定搖頭:“我阿娘與阿爹,二哥與二嫂,都是一家人才能成親啊。我跟他又不認(rèn)識,怎么嫁?”
楚國舅爽朗一笑:“等你嫁了,就是楚少夫人,不就是一家人了?”
靜初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那我是不是要搬去你家???”
“當(dāng)然。”
靜初再次搖頭:“我才不要離開祖父,將來祖父跟誰成親,我就跟著嫁給誰,我要跟著祖父一輩子?!?
白老太爺無奈地苦笑:“您瞧,這丫頭委實(shí)不識抬舉,配不上令郎。國舅大人就不要玩笑,打趣老朽了?!?
一旁白景安卻有點(diǎn)求之不得。
假如,白靜初嫁入國舅府,自己也能跟著水漲船高,成為楚國舅的人。
日后在太醫(yī)院,誰還敢輕看與刁難自己?
見白老太爺一再推拒,終于按捺不住:“做正妻屬實(shí)是高抬了小妹,她配不上……”
外之意,便是抬個妾室也成。
話說到一半,就被白老太爺狠狠地一眼瞪了回去。
楚國舅面色一沉:“看來,白老是瞧不上犬子。本官冒昧了?!?
白老太爺雖然不知道,楚國舅為何突然對靜初感興趣,但見他滿臉不悅,自己若是一口回絕,似乎真的要得罪對方。
一時間猶豫。
白景安忙不迭地打圓場:“我祖父一時間受寵若驚,擔(dān)心國舅大人乃是一時沖動之,楚夫人也不喜歡小妹。
此事還望國舅大人也要三思而后行。要不,我們先為貴公子診???”
楚國舅這才和緩了臉色:“也好?!?
出聲吩咐楚一鳴上前,讓他老老實(shí)實(shí)地配合白景安的醫(yī)治。
白景安裝模作樣地診脈:“我一會兒將要為楚公子行針,坦胸露乳,多有不雅,來人,架屏風(fēng)?!?
楚國舅心中了然,白景安是要遮掩他不會鬼門十三針的事實(shí),裝作渾不在意。
下人上前擺設(shè)屏風(fēng),白景安故技重施,坐于屏風(fēng)之內(nèi)裝腔作勢。交由靜初,負(fù)責(zé)用鬼門十三針-->>為楚一鳴行針。
這次靜初并未拒絕。
想娶我?那得看你兒子樂意不?不是說投緣嗎?我今兒就讓這個傻小子日后見到我就躲著走。
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