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河的母親,此刻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她的眼中滿是憤怒和悔恨。
“你這個不孝子,你當(dāng)初要是能安分一點,我們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捶打著陳北河的身體:“現(xiàn)在債主天天上門,我們連住的地方都快保不住了,你還想讓我們給你報仇?”
陳北河疼得慘叫起來:“爸,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兒子??!”
周圍的陳家人也都紛紛圍了過來,你一我一語地指責(zé)著陳北河?!岸际悄?,要不是你平時囂張跋扈,怎么會惹上秦淵那個煞星!”
“就是,現(xiàn)在好了,我們都跟著你遭殃!”
眾人的辱罵聲如潮水般向陳北河涌來,他被淹沒在這充滿恨意的聲浪中。
陳北河瞪大了眼睛,看著曾經(jīng)家人如今對自己如此兇狠,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絕望。
他不停地?fù)u頭,嘴里喃喃道:“不,你們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們的親人啊……”
陳金山看著癱在地上,如同廢人一般的陳北河,心中的厭惡愈發(fā)濃烈。
他皺著眉頭,冷冷地說:“秦淵竟然沒殺你,還把你送回來,分明是想拿你來惡心我……”
陳北河堂哥陳宏站在一旁,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陳北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北河,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簡直就是個廢物?!?
他冷冷地說道,“留在家里也是個拖油瓶,還不如……”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
陳金山聽到陳宏的話,心中一動。
“宏兒,你有什么想法?”他問道。
陳宏湊近陳金山,壓低聲音說道:“大伯,我在緬北認(rèn)得些人,他們專門做人口買賣的生意?!?
“聽說泰國那邊有一些特殊的生意,像他這樣的,說不定能賣點錢,還能讓他自力更生?!?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客廳里卻顯得格外清晰。
陳北河聽到這話,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拼命地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因為失去了四肢而無能為力。
“你,你在說什么!”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那尖銳的叫聲在別墅里回蕩。
陳金山卻沒有絲毫猶豫,他咬了咬牙,果斷地說:“就這么辦,你趕緊聯(lián)系,把他弄走,能換點錢是一點?!?
陳北河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驚恐地尖叫起來:“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們的親人??!爸,你不能把我賣了!”
他拼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但他沒有四肢,根本無法動彈。
陳宏冷笑一聲,走上前去,蹲下身子。
看著陳北河那驚恐的眼神,嘲諷道:“北河,你也有今天啊。當(dāng)初你欺負(fù)別人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會有報應(yīng)呢?現(xiàn)在,你就乖乖地認(rèn)命吧!”
說著,他站起身來,拿出手機,開始聯(lián)系緬北的人。
陳北河絕望地看著陳宏,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
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jīng)被家人徹底拋棄了。
他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在中寧城是何等的風(fēng)光無限,開著豪車,住著別墅,身邊美女如云,誰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的。
可如今,卻落得個四肢全無,被家人賣去異國他鄉(xiāng)的下場。
菊花殘,滿地傷……
“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陳北河哭喊道,“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后一定老老實實做人,再也不惹事了。”
陳北河還在苦苦哀求,但陳金山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理會他的哭喊。
陳家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地散去,只留下陳北河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上,無人問津。
“你們會遭報應(yīng)的!”
陳北河見求饒無用,心中的怨恨瞬間爆發(fā),他惡狠狠地說道,“秦淵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們!”
陳宏聽到陳北河的話,不屑地笑了笑:“還說大話呢。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以前那個陳北河嗎?你連自己都救不了,還想報仇?”
說著,他對著身旁的幾個陳家人使了個眼色,“把他看好了,別讓他跑了。等那邊的人來了,就把他帶走。”
幾個陳家人應(yīng)了一聲,走上前去,將陳北河圍在中間。
此時,外面的天空中響起了一陣悶雷,仿佛是在為陳北河的悲慘命運而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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