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一聽,不禁加快了腳步。
一切都如魏川所說,變了,籃球場翻新了,再看不出以前破舊的樣子,孟棠甚至能想象出晚飯后,不少男生來這里打球的場景,一定很熱鬧。
她轉(zhuǎn)頭對魏川笑了下:“這樣也挺好,不然浪費(fèi)了一塊地?!?
魏川突然輕笑了聲,孟棠狐疑地仰起頭:“笑什么?”
魏川揚(yáng)了下下巴:“那邊有個落了個籃球,走,帶你打兩圈?!?
孟棠:“……”
又手癢了。
魏川攬住孟棠的后腰,將她往前推了一把:“走,陪我打一會兒?!?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泵咸恼f。
這些年,魏川總把她往球場帶,但孟棠實(shí)在沒那個細(xì)胞。
魏川撿起球,扔給了孟棠,一聲不吭,彎腰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高高舉起。
孟棠被嚇了一跳,魏川趕緊說:“不會讓你摔著,把球投進(jìn)去。”
孟棠接近了籃球框,將球扔了進(jìn)去。
“不錯。”魏川昧著良心夸贊了句。
“什么啊?!泵咸挠X得不好意思,“放我下來?!?
魏川將她放下,撿起了球,背對著籃框?qū)⑶蛉恿诉M(jìn)去。
標(biāo)準(zhǔn)的耍帥,孟棠還能看不透他嘛,不過她還是意思意思鼓了掌。
魏川滿意了,挑了下眉,拉著孟棠繼續(xù)逛學(xué)校。
z大很大,兩人逛了兩三個小時,最后在植物園門口和許鶴清、謝泠音不期而遇。
在湖邊坐了許久,直至落日降臨,四個人才離開。
一起吃了飯后,雙雙告別。
孟棠今天顯然心情不錯,魏川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之后的幾天,兩人逛街吃飯看電影,還算愜意。
月底,孟棠因?yàn)橐粋€非遺活動飛了一趟閩州,魏川這次沒有陪同,老太太又入院了。
孟棠當(dāng)天去當(dāng)天回,正好聽聞老太太不好的消息。
即便魏立峰花費(fèi)了大量的錢財(cái),老太太還是在兩個月后,初冬之前離開了人世。
魏家忙了好一段日子,然而最掛心最歉疚的,是魏思琳。
老太太彌留之際還念著她,可她杳無音訊三個月,可見在執(zhí)行一個不小的任務(wù)。
老太太過世,只有魏思琳缺席了。
這段時間,魏家的氣氛很低迷,即便魏立峰作為大家長用“生老病死”寬慰了大家,但沒什么作用。
魏立峰索性不管了,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老太太剛離世,大家有悲傷的權(quán)利。
直至初冬降臨,家里偶有笑語。
一天清晨,孟棠做了個夢,夢到了平靜的水面突然涌來一條蛇,嚇得她一個激靈翻身落地。
魏川被她的驚呼嚇醒,幾乎是撲過去查看了情況。
孟棠小腹一陣墜脹,緊緊蹙起了眉心,她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一把抓住了魏川的胳膊:“肚子有點(diǎn)不舒服?!?
魏川的魂都快嚇丟了,哆哆嗦嗦抱起人往樓下跑:
“嚴(yán)叔……嚴(yán)叔……趕緊開車送我們?nèi)メt(yī)院,孟棠摔了。”
楚茵和魏立峰穿著睡衣從房間里跑出來:“怎么摔了?”
魏川哪里有時間跟他們解釋,拿了薄毯給孟棠裹起來就上了車。
楚茵跟在后面跑:“你不能等醫(yī)生過來嗎?”
魏立峰將楚茵攔下:“他擔(dān)心著呢,叫不停,趕緊換衣服,去醫(yī)院看看吧。”
“對對?!?
楚茵趕緊回房間換了衣服,簡單洗漱后急匆匆趕往了私立醫(yī)院。
到的時候,魏川一臉懵。
楚茵一巴掌拍他后背,急道:“孟棠怎么了?”
魏川陡然驚醒,囁嚅道:“懷、懷孕了?!?
“懷孕是什么——”楚茵猛地一怔,“懷孕了?”
“嗯嗯?!?
楚茵和魏立峰對視一眼,欣喜由內(nèi)而外。
魏立峰拍了拍魏川的肩膀:“孟棠人呢?”
魏川愣愣道:“歇著呢,我出來喘口氣。”
知道她懷孕的消息,他差點(diǎn)一口氣沒喘上來,只能來長廊上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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