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兒撐著站了起來,張瀟忙將她頭頂?shù)膭Π蜗虏迦雱η省?
    李云兒踉蹌了幾步,甜膩膩的血腥味道從嗓子眼兒里涌了出來,她不得不承認(rèn),西戎的這個攝政王是個狠角色。
    張瀟看著她道:“不如我送你回沈家住吧?!?
    李云兒搖了搖頭:“不可,他已經(jīng)盯上我了,若是在沈家多少難免會傷及沈家人?!?
    “我斷然不能讓沈?qū)④姙殡y,若是咱們聯(lián)手一個失手又將他弄死弄?dú)垼缃袢龂思s即將簽訂,那也對國家不利,我還是回李家鏢局住?!?
    張瀟他們這些和沈凌風(fēng)關(guān)系比較近的人,其實(shí)都能感受到這個丫頭為了沈凌風(fēng)做到了極致。
    為了能與沈凌風(fēng)并肩而戰(zhàn),她不曉得付出多少。
    此時即便是面臨如此大的危險,第一想到的竟然還是沈家的安危。
    而不是自己仰仗著沈家這棵大樹庇佑她,那小小的身板一直都站在沈家的前面,護(hù)著沈家所有人的周全。
    可惜沈凌風(fēng)卻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只是給了李家兄妹更高的職位,更多的賞賜。
    沈凌風(fēng)那小子打仗很厲害,可這方面就像個榆木腦袋似的。
    張瀟嘆了口氣低聲道:“我也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有一點(diǎn),寧貴妃娘娘是要保下你的,若是真的面臨生死大關(guān),我絕對會出手?!?
    張統(tǒng)領(lǐng)也不愿意再讓這丫頭過分為難,騎著馬轉(zhuǎn)身退開。
    那戴青雖然是個無恥之徒,但是也講點(diǎn)江湖道義,估計今晚這丫頭是安全的。
    當(dāng)西戎和北狄的使節(jié)都齊聚大齊的時候,宮里頭自然要為邦交國的使節(jié)準(zhǔn)備一場盛大的宴會。
    如今王皇后躲在佛堂里念經(jīng),絲毫不參與這些瑣事,所有的事都壓到了沈榕寧的身上。
    小成子將一張菜單送到了沈榕寧的面前,沈榕寧垂眸看著那單子上的菜品。
    “嗯,這位拓跋宏,北狄來的親王有什么忌口的沒有?”
    小成子忙道:“回娘娘的話北狄親王沒什么忌口的,幼時家境貧寒,倒也養(yǎng)得不是那么金尊玉貴,也不太講究?!?
    “方才內(nèi)務(wù)府去北狄會館問那北狄王子宴會上的菜品,北狄王子卻要了一道相思蓮子羹?!?
    “也不知是何用意,還說要將這道羹湯送到咱家福卿公主的面前?!?
    沈榕寧捏著單子的手微微一緊,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淡淡笑道:“那兩人見過面了?!?
    小成子忙道:“奴才派出去的人,得回來的消息。”
    “福卿公主去皇上那里請求皇上將梅妃從冷宮里放出來,被皇上責(zé)罰?!?
    “福卿公主便到太液池邊哭訴,恰好真的遇到了這位北狄來的親王?!?
    榕寧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二人已經(jīng)見過了,又點(diǎn)了相思蓮子羹,怕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罷了,本宮也不是那惡人,既然兩人都郎情妾意,那這樁和親便有此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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