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走漏了風聲,讓這些人提前警醒。
    王皇后眼眸緩緩瞇了起來。
    此番關于蕭澤和拓跋韜之間的火藥味十足的交鋒,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她現(xiàn)在只想讓沈榕寧死。
    王皇后冰冷的視線掃過了門口處,突然茅塞頓開。
    她發(fā)現(xiàn)了門口處有些還未擦干的血跡。
    王皇后眉頭狠狠皺了起來,原來是有人提前告密,將這事告訴了純妃。
    純妃帶著人殺進了樓閣,將他們耍得團團轉,來了個李代桃僵。
    王皇后磨了磨后槽牙,就差這么一點點又讓她逃了。
    蕭澤和拓跋韜就這般僵持著,雙方衛(wèi)兵舉著弓箭相互對峙。
    一時間要么兩敗俱傷,死無葬身之地。
    要么會有新的轉機。
    山谷的風吹得很猛,透過窗戶口鬼哭狼嚎般闖了進來。
    又將這屋子里的凝重氣氛加重了幾分。
    蕭澤深吸了口氣,看向了面前的拓跋韜:“既然如此,朕也不在乎這些虛禮了。”
    “朕有些話想單獨和純妃談談,畢竟跟了朕一場?!?
    拓跋韜暗自松了口氣:“這個你放心,她的體面我也會給?!?
    “她來我北狄不是貴妃,是做我的皇后。”
    拓拔韜此話一出,一邊站著的王皇后和梅妃都有些不可思議。
    梅妃不禁牙齒都咬得發(fā)酸,這鄭如兒到底哪來的好運氣?
    做出這等丑事還被另一個國家的皇帝如此的護著。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皇后之位竟是被他如此輕易的許諾。
    便是鄭如兒也有些詫異,忙抬眸看向了身邊的拓跋韜,心頭暗自一動。
    她只是想要一個離開大齊的機會,這個機會折磨了她太長時間了。
    鄭如兒終于明白榕寧為什么喜歡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于蕭澤,雖然說話做事頗有些無恥,可內心的骨子里卻堅守著做人的原則,是個光明磊落的人。
    鄭如兒突然心頭隱隱有幾分后悔,難道剛才自己做錯了嗎?
    就應該讓榕寧跟著他一起走。
    可是榕寧和她不一樣,有沈家,有孩子,有她深愛的爹娘,還有如今在大齊前線拼命的弟弟。
    她呢,她什么都沒有了。
    即便是錢家,也因為錢玥的關系與她如今劃分了界限。
    她就像這人世間孤零零的一棵草,隨風逐流,刮到了大齊的后宮,卻禁錮在這深宮中這么久。
    如今何去何從,這命運也從來都不在她手里掌握著。
    她希望這一次,命運會眷顧她。
    畢竟苦了那么久,也該甜一甜了。
    皇后兩個字從拓拔韜嘴里說出來,蕭澤的臉色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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