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單膝跪地,右手撫胸,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騎士禮,他抬起頭,那雙湛藍(lán)的眼眸里,盛滿了純粹的、不含一絲雜質(zhì)的敬仰與忠誠。
“這是我為您抄寫的《晨曦贊美詩》,愿神明的光輝永遠(yuǎn)庇護您?!?
他雙手將羊皮紙卷奉上。
明曦伸出纖細(xì)的手指,接了過來。
紙卷上帶著男人身體的溫度,字跡工整而有力,透著一股嚴(yán)謹(jǐn)?shù)?、屬于軍人的氣息?
“這是今日的白玫瑰,愿它的純潔,能為您帶來片刻的安寧。”
他又將那束白玫瑰遞了過去。
花香清新淡雅,露珠冰涼,明曦將花束抱在懷里,那雪白的花瓣,映襯著她同樣雪白的肌膚,美得不可方物。
“有勞了,亞瑟騎士。”
明曦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剛剛睡醒的、不易察覺的沙啞,聽在人耳中,卻比伊西斯的海妖之歌還要動人。
她對他報以一個溫和的微笑。
那笑容很淺,像清晨的薄霧,朦朧而疏離,卻足以讓這位年輕的騎士長備受鼓舞。
亞瑟的臉頰會微微泛紅,眼神中迸發(fā)出更加炙熱的光芒。
他會站起身,開始用他那沉穩(wěn)而清晰的語調(diào),向明曦匯報城中一天的事務(wù)。
從城防的換崗,到物資的儲備,再到信徒的祈禱。
事無巨細(xì),條理分明。
他不是在炫耀,而是在用這種方式,向他的“圣女”展示他的忠誠與能力。
他在告訴她,他可以為她管理好這座城,讓她無憂無慮。
而明曦,總是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抱著懷里的白玫瑰,眼神落在某一朵花瓣上,似乎在認(rèn)真傾聽,又似乎有些走神。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上演。
而這一切,都被側(cè)殿窗戶后面,那幾雙充滿了嫉妒與怒火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砰!”
萊恩一拳砸在窗臺上,堅硬的石壁被砸出一個淺坑。
又是白玫瑰!
又是那該死的贊美詩!
那個金毛小子,以為靠這些娘們唧唧的東西,就能得到他的雌性嗎?
可偏偏,曦曦收下了。
她還對他笑!
雖然那笑容很淡,但萊恩看得分明,那笑容里沒有恐懼,沒有抗拒,只有平靜。
一種他從未在她臉上看到過的、屬于“文明世界”的平靜。
這比看到她哭泣,更讓他心慌。
雷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
“媽的,小白臉……裝模作樣……”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出去,把那個叫亞瑟的家伙連同他手里的破花一起撕碎。
可明沉的警告,還有明曦失望的眼神,像兩座大山,壓得他動彈不得。
墨淵冰冷的蛇瞳微微瞇起,閃爍著危險的光。
他看著亞瑟那身密不透風(fēng)的鎧甲,看著他那副禁欲而虔誠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極度的不屑與煩躁。
無趣。
太無趣了。
這樣的追求,就像一杯白水,寡淡無味。
曦曦怎么會喜歡?
伊西斯則直接別過了頭,他甚至不屑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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