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腳踏進家門,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么,就迎來了父親和爺爺夾雜著怒火的家法。
    結(jié)結(jié)實實的軍棍抽在背上,謝承淵咬緊牙關(guān),脊背挺得筆直,愣是一聲沒吭。一聲未吭。
    待家法結(jié)束,客廳里的氣氛依舊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待到謝老爺子打累了,將軍棍往旁邊一扔,發(fā)出一聲悶響,這才沉著臉,中氣十足地喝問:“說!你跟沈家那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承淵沉默了片刻,
    謝承淵挺直的背脊微微一顫,沉默了片刻。
    他眼底滿是血絲,再三思量,還是將兩人之間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他的聲音沙啞,充滿了懊惱與悔恨:“我親眼看到她……她掐著靜柔的脖子,把人從二樓的陽臺推了下來。幸虧我當(dāng)時就在樓下,伸手接住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看到那樣的場景,我……我確實被嚇到了,我沒想到阿璃會對靜柔下那樣的死手。”
    “我當(dāng)時腦子一片空白,就問了阿璃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垂了下去,“可她解釋,說是靜柔自導(dǎo)自演,故意陷害她。我……我只是遲疑了一下,她就說我猶豫了,說我不信她,然后……然后就再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扭頭就丟下我走了……”
    謝承淵說到這里,痛苦地閉了閉眼,“我已經(jīng)想通了,阿璃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
    “根據(jù)我對阿璃的了解,她是個極其聰明,又很懂得明哲保身的姑娘,她若是想對一個不利,一定會有更加穩(wěn)妥隱蔽的方式去做這件事,而不是光明正大的當(dāng)著外人的面,做出這種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來。她一定是被陷害的!”
    “可我想不明白,靜柔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事,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局,去陷害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
    “我知道錯了,我應(yīng)該堅定地站在阿璃那邊,哪怕……哪怕她真的做了什么,我也該無條件地信她……”
    謝承淵與其說是在解釋,更像是在喃喃自語,一遍遍地剖析著自己的過錯,折磨著自己。
    謝家人聽完他的話,全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他們誰也沒想到,這短短數(shù)日,竟發(fā)生了這等駭人聽聞的事情。
    一時間,看向謝承淵的眼神都變得復(fù)雜起來。
    謝老爺子死死咬著后槽牙,想罵孫子糊涂,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頭更多的是懊悔,當(dāng)初為什么要讓寧家那丫頭去添亂,若不是自己多此一舉,又怎會鬧出這般田地。
    他沒好氣地橫了身旁的兒子一眼,要不是謝九重在他耳邊提議,他也不會點頭讓寧靜柔跑這一趟!
    結(jié)果捅出這么大個簍子!
    他現(xiàn)在心里頭亂成一團麻,也無從判斷這件事究竟誰是誰非,自然不好再苛責(zé)孫子沒把事情處置妥當(dāng)。
    聽完整個過程,謝九重那張剛毅的臉龐上,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在他聽來,兒子的反應(yīng)實屬人之常情,反倒是那個沈同志,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反應(yīng)過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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