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xiàn)在!”秦冰月突然捏碎一枚玉簡,那是她壓箱底的保命符。
無數(shù)冰棱從地底鉆出,將三名羽族的羽翼凍在半空,冰棱上還纏著淡淡的清心露香氣,那是她特意為林凡準(zhǔn)備的,能安神定魂的靈液。
林凡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jī)會,長生刀上的雷火與冰璃寒氣完美融合,形成一道冰藍(lán)色的光柱。他縱身躍起的瞬間,識海里閃過與秦冰月初遇的畫面,雜役院的月光下,她遞來的那杯靈酒,還有她耳尖泛起的微紅。
“青元劍訣·第八式!”
光柱穿透光輪的剎那,三名元嬰羽族的慘叫同時響起。
金發(fā)羽族的長弓被劈成兩半,左側(cè)羽族的羽翼徹底凍結(jié),右側(cè)羽族的元嬰靈光在雷火中劇烈燃燒。
林凡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三人之間穿梭,長生刀的刀光每一次落下,都帶走一片金色的羽毛與淋漓的鮮血。
“撤!”金發(fā)羽族終于怕了,他看著兩名同伴在雷火中化為飛灰,自己的羽翼也被凍住大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倨傲,“這小子有古怪,圣光對他沒用!”
林凡哪會給他逃生的機(jī)會?
大道仙瓶突然飛出,瓶口的灰光如同長鯨吸水,瞬間將金發(fā)羽族的靈力吞噬殆盡。
長生刀橫斬而出的剎那,他的目光與秦冰月相撞,看到她眼中的淚光,還有那藏了數(shù)年的情愫,終于在這一刻徹底綻放。
“噗嗤!”
長生刀切開羽族脖頸的脆響,與秦冰月的驚喜之聲同時響起。
金發(fā)羽族的頭顱滾落在地,金色的血液濺在林凡的道袍上,卻被雷火瞬間燒成了灰燼。城墻上幸存的修士們爆發(fā)出震天的歡呼,聲音里帶著劫后余生的狂喜。
林凡走到秦冰月身邊,掌心的圣露輕輕按在她的傷口上。
金色的液體與黑色的圣光碰撞,發(fā)出滋滋的響聲,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別的什么。
“還疼嗎?”林凡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秦冰月?lián)u搖頭,抬手撫過他鬢邊的白發(fā),指尖的顫抖泄露了心緒:“你不該來的,這些羽族有化神境強(qiáng)者,留在宗門才是最安全的?!?
“你在哪,我就在哪?!绷址参兆∷氖郑谆鹬w的暖意透過掌心傳來,“當(dāng)年在雜役院你護(hù)我,現(xiàn)在該我護(hù)你了?!?
俞大虎突然咳嗽起來,青銅盾在地上蹭出尷尬的聲響:“那個……少宗主,秦長老,剩下的羽族金丹已經(jīng)解決了。”
“就是……就是城門口的尸體,要不要找個地方埋了?”
元青陽也轉(zhuǎn)過身,假裝研究城墻的裂縫:“我去看看有沒有活口,順便加固一下防御陣?!?
秦冰月的臉頰瞬間染上紅霞,抽回手的動作帶著一絲慌亂,卻被林凡牢牢按住。
他望著她白衣上的血跡,還有她眼中閃爍的淚光,突然笑了:“你是我的道侶,他日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明媒正娶!”
黑風(fēng)城的殘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長生刀插在血地里,雷火還在滋滋作響,映著秦冰月耳尖的微紅,還有林凡眼中的堅定。
遠(yuǎn)處的天際,更多的羽翼正在集結(jié),化神境的威壓如同烏云般壓來,但此刻的黑風(fēng)城,卻因為這遲來的告白,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暖意。
“好?!鼻乇碌穆曇艉茌p,卻清晰地傳入林凡耳中,“我等你。”
俞大虎和元青陽躲在斷墻后,偷偷看著這一幕,一個咧著嘴傻笑,一個摸著劍柄,嘴角也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城門口的尸體還在燃燒,羽族的哀嚎漸漸遠(yuǎn)去,但誰都知道,這只是開始。
林凡將秦冰月護(hù)在身后,長生刀再次出鞘,雷火與冰璃寒氣在刀身交織成螺旋狀。
他望著遠(yuǎn)處天際的烏云,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準(zhǔn)備好,下一波,該輪到我們反擊了?!?
秦冰月的拂塵重新凝聚,銀絲上的圣光已被圣露凈化,泛著淡淡的金光。
她站在林凡身側(cè),白衣獵獵作響,眼中的溫柔已化作堅定的戰(zhàn)意:“這一次,我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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