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時,南婳的呼吸都漏跳了半拍。
走出去一步,手臂忽然被他拽住。
南婳腳步一頓。
頭頂傳來男人薄冰質(zhì)感的聲音:“好嗎?”
南婳知道他想問的是,你最近過得好嗎?
她喉間輕嗯一聲。
其實她過得怎么樣,他一清二楚。
他派的保鏢,一直二十四小時地保護著她和月月。
沉默幾秒。
霍北堯松開了她。
南婳快步離開。
回到宴會廳門口。
手搭到門把手上,剛要推門時,南婳終是忍不住回了下頭。
看到霍北堯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頭也不回地背對著她。
高大身影筆直,修長,矗在那里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孤傲感。
南婳清楚地知道,他也在強忍。
心里風起云涌,有什么潮乎乎的東西堵在她的嗓子眼里。
她迅速推開門。
進屋。
一屋的同事已經(jīng)喝得微醺,話也多了起來,說說笑笑,十分熱鬧。
南婳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安靜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霍北堯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像釘在她腦子里似的,揮之不去。
人真是奇怪。
之前恨他入骨,不知不覺,居然變成了這么奇怪的情緒。
奇奇怪怪,復復雜雜,亂糟糟的,連她自己都捉摸不透。
正當她暗自懊惱之際,有個叫柳尖尖的同事,端著一杯白酒走過來,拿起桌上的酒杯,迅速給她倒了一杯,笑著說:“沈老師,來,我敬你一杯?!?
南婳喝不了白酒,紅酒能喝點。
她禮貌地說:“我換紅酒可以嗎?平時不喝白酒的,會醉。”
柳尖尖“呀”的一聲,大驚小怪地說:“沈老師搶男人那么厲害,怎么喝起酒來,卻這么慫?”
南婳聽著刺耳,“我怎么搶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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