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堯修長手指伸進(jìn)西褲兜里,掏出一張支票,遞到南婳面前,“我付你錢。”
南婳就笑啊。
這男人還真是自大到了極點(diǎn)。
以為錢能收買一切。
她今天就要用實(shí)際行動告訴他,他的認(rèn)知錯(cuò)得有多離譜。
輕挑黛眉,她淡聲問:“怎么陪?”
霍北堯英俊的臉神色淡淡,不咸不淡地說:“陪吃陪喝陪玩。當(dāng)然,如果你想陪點(diǎn)別的,我也不介意,可以加錢?!?
南婳面色一冷。
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三陪了。
她忍著想捏死他的沖動,問:“陪多久?”
“一整天。”
南婳嗤了一聲,“你今天不忙嗎?我記得霍大總裁日理萬機(jī),今天怎么這么閑?”
過去那三年,她一個(gè)人帶著陽陽既當(dāng)?shù)?,又?dāng)媽。
他霍北堯天天在外邊忙得跟治水的大禹似的,要么忙公事,要么忙著陪林胭胭。
不,他比治水的大禹還要忙。
人家是三顧家門而不入,他霍北堯是經(jīng)過家門三百次,都不入。
唯一一次主動回家,還是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回來逼她離婚的。
霍北堯抬腕看了看表,淡聲說:“今天是周六?!?
南婳“哦”了一聲,“原來霍總也是有周六的啊?!?
霍北堯耐心漸漸消失,聲音冷下來,“到底答不答應(yīng)?”
“我不要錢?!?
“那你想要什么?”他眸子微微一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想讓我娶你?”
“不?!蹦蠇O挺直脊背,下頷抬起,語氣涼涼地說:“我要你跪、下、求、我。”
她一字一頓,語氣堅(jiān)決。
別說車禍了,就只那長達(dá)三年的精神虐待,都夠他跪一百次的了。
“跪下?求你?”霍北堯濃眉蹙起,眼底的譏誚一閃而過。
似是難以相信,這種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對,跪下求我?!蹦蠇O身姿筆直,語氣斬釘截鐵。
霍北堯好看的眸子一瞬間變得冰冷,直直地盯住她。
眸底暗潮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