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難,說明含金量越高。
王厚根和周福生疑惑走進(jìn)了趙海川的辦公室。
當(dāng)他們聽完趙海川和蕭薔對“一村一品”計劃的介紹后,兩個人都愣住了。
“省……省里的項目?”
王厚根搓著手,這個一輩子跟土地打交道的老實漢子,連縣城都少去,省里對他來說,遙遠(yuǎn)得像天邊一樣。
他有點發(fā)怵:“趙書記,這……這咱行嗎?別到時候丟人丟到省里去……”
周福生沒說話,只是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敲打,顯然也在評估這件事的難度。
趙海川看著他們,笑了。
“怕什么?咱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論地方特色咱們的青神竹編是不是獨一份?”
“論文化內(nèi)核周師傅你就是非遺傳承人,這是金字招牌!”
“論市場潛力薛記者的報道馬上就出來,那就是最好的廣告!”
“至于帶動就業(yè),一個竹編合作社解決幾十上百人的飯碗,問題大嗎?”
趙海川一句句反問,像錘子一樣敲在王厚根和周福生的心上。
王厚根的腰桿不自覺地挺直了些。
周福生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他抬起頭,眼里有了光:“書記說得對!”
“咱的手藝,我不信比別處的差!”
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猛地一拍大腿:“要申報,產(chǎn)品必須得拿得出手!”
“光靠那些老掉牙的籮筐背簍肯定不行?!?
“我這幾天就關(guān)在屋里,不睡覺了!”
“保證拿出幾套既有傳統(tǒng)韻味,又能讓城里人眼前一亮的新產(chǎn)品設(shè)計圖!”
……
就在清河鎮(zhèn)這邊熱火朝天的時候,市晚報的報道,終于刊發(fā)了。
標(biāo)題異常醒目——《石橋村的竹編夢:卡在資金和土地上的非遺傳承》。
文章配發(fā)了周福生布滿老繭的手,和那些精美竹編的特寫照片,文字客觀又犀利,直指石橋村竹編項目面臨的困境,雖然沒有點名,但字里行間都透露出項目在推進(jìn)過程中遭遇的“某些阻力”。
一石激起千層浪。
報道刊發(fā)的制度辦事,有些地方可能……”
“有點死板了,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市里領(lǐng)導(dǎo)今天早上還專門打電話過來詢問這個事,我們深感慚愧?。 ?
“我們銀行承諾,一定會全力支持清河鎮(zhèn)的鄉(xiāng)村振興項目!”
“貸款的事情,我們盡快研究,盡快落實!”
“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趙海川握著電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早干嘛去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嘴上卻客氣地說:“那就有勞錢主任了,清河鎮(zhèn)的百姓會感謝你們的?!?
掛了電話,他心里明鏡似的。
這通電話,是輿論壓力起作用了。
薛靜這一筆,比他跑十趟縣里都管用。
好事成雙。
下午,鎮(zhèn)黨政辦主任楊光敲門進(jìn)來,表情有些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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