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時(shí)間轉(zhuǎn)瞬即逝。
這日清晨,天朗氣清,芷蘭苑的門口早早就圍上了大群看熱鬧的百姓。
過去的幾天時(shí)間里,林昭和魏遲的賭約可謂是炒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幾乎全京城的百姓都有所耳聞。
鎮(zhèn)北侯府的小侯爺和京城最大的紈绔英國公世子魏遲立下了驚天賭約,贏了的居然可以讓對面當(dāng)場跪?qū)W狗叫!
這熱鬧誰不愛看?
也有不少嗅覺靈敏的賭莊老板私底下開了盤子,給林昭的賠率是一賠十,足以見得外界對林昭沒什么信心。
畢竟他不過是一個(gè)窮酸,而魏遲則是堂堂英國公世子,京城第一紈绔,差距之大可謂云泥之別。
“順伯,不必?fù)?dān)心,不過是場詩會(huì)而已?!?
馬車內(nèi),林昭穿著新作的天云錦長袍,身形挺立,面如冠玉,活脫脫一個(gè)濁世貴公子。
順伯蒼老干枯的手抓著林昭,語中有些哽咽:“少爺,不管外面怎么說,您永遠(yuǎn)都是老奴的少爺!”
“老奴也不懂什么詩詞歌賦,只知道少爺你絕對不比那些人差!”
“就算,就算是輸了!老奴大不了帶著少爺回老家種地,這大周這么大塊地方,總歸有我和少爺?shù)娜萆碇帲 ?
順伯沒有責(zé)怪林昭立下如此荒唐的賭約,反倒是有些笨拙地說著安慰的話。
林昭笑了笑,輕輕拍了拍順伯的手背,開口道:“順伯你放心,我不會(huì)輸?shù)??!?
“且在這里等著,今日我必教京城中人知道鎮(zhèn)北侯府的名號!”
“少爺”順伯的眼圈泛了紅,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激動(dòng)。
林昭掀開車簾,走下馬車,刷的一聲展開手里的折扇,輕輕扇動(dòng)。
他望向周圍,人流如織,冠蓋云集。
那些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京中貴人們都云集于此,魚貫涌入芷蘭苑。
好一副壯觀的大場面!
就在這時(shí),一輛黑漆楠木的華貴馬車穩(wěn)穩(wěn)停在林昭身前。
那馬車車頭懸掛著一盞八角宮燈,燈上赫然刻著一個(gè)鎏金的“魏”字,奢華到了極點(diǎn)!
毫無疑問,京城中姓魏,能坐得起這輛馬車的也只有一家!
英國公府!
車夫恭敬地將車簾掀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林昭的面前。
“林昭?”
“想不到你還算是有點(diǎn)狗膽,居然真的來赴約了?”
魏遲穿著一身青色錦繡衣袍,瞇著眼望向林昭,眼中帶著幾分煞氣。
林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魏遲被這般輕慢,卻沒有像前些時(shí)日一樣急眼。
他望向林昭,突然笑了起來:“來!見見你的老熟人!”
說罷,魏府的馬車?yán)镉帚@出一位女子。
那女子穿著一身雀藍(lán)色滾金邊的華貴宮裝,頭戴累絲嵌寶的金鳳釵。
打扮得花枝招展,儼然一副貴婦人的做派。
當(dāng)林昭看清那女子的臉后,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秦若雪!
竟然是她?!
秦若雪被侍女?dāng)v扶著,蓮步輕移,下了馬車。
她先是對著魏遲嬌媚一笑,隨后望向林昭,眼神中滿是嫌惡。